陳婉意也來了,坐在燕譯景身側,雖說是個名義上的皇后,但也是個皇后。
她坐在那裡,一隻手搭在腿上,大赤赤的模樣,實在不像個女子。
喝酒也是豪放,直接拿著一壺酒往嘴裡灌,平日裡陳將軍不讓她喝酒,逮到個機會便不要命似的給自己灌酒。
同她坐一桌的貴女們掩住自己的口鼻,恨不得離她遠一些。
「陛下。」陳婉意十分隨意,用衣袖擦去嘴邊的酒漬,打個飽嗝滿是酒氣,「那太師喝了那麼多酒,前兩日剛剛傷了胃,你不心疼心疼。」
她便燕譯景擠眉弄眼,「莫非你們又吵架了?」
燕譯景擱下酒杯,幽幽看她一眼,陳婉意抿唇,乾笑兩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正兒八經的。
商懷諫就坐在自己旁邊,一杯一杯往自己肚子裡灌酒,明明還在養胃的階段。
他輕輕嘆口氣,伸手抓住商懷諫的右手,「別喝了,再喝出點毛病來,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位想敬酒的官員愣在原地,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呵呵笑兩聲,灰溜溜跑回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也打消這個念頭,和旁邊的人聊天,眼神偶爾往那邊瞟。
「這陛下和太師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莫不是太師有了孩子,陛下與太師吵架,但心中又掛念著,所以才如此彆扭。」
旁邊的人點點頭,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陳婉意聽了,心裡發笑,這些人的想像力,不去寫話本子真是可惜。
作為在場唯三的知情人,她聽別人的猜測,極想過去插兩句,又怕自己說漏嘴,不摻和心又痒痒。
「這太師竟然有外室,藏的可真厲害,真想讓太師教教是怎麼不被發現的。」
旁邊的人打趣他,「你都有那麼多妾室了,還在乎一個外室。」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哈哈哈哈哈。」
商懷諫聽見笑著搖頭,他坐在燕譯景左側,酒意上來後,臉色泛著緋紅,意識是清醒的。
「你想要給他取什麼名字了?」燕譯景看他醉醺醺的模樣,讓人下去準備醒酒湯。
商懷諫搖頭,「不如陛下取一個?」
「懷瑾握瑜兮,窮不知所示。瑾瑜如何?」
「全聽陛下的意思。」
孩子在商老夫人那裡,被一群人圍著看,拿著撥浪鼓和各種新奇的東西哄他。燕譯景無奈一笑,好在商老夫人上心些。
燕譯書坐在燕譯景右側,沉默看著他們,一杯一杯灌酒,直至酒壺的酒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