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沒想到姐姐們竟然先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梁國那位公主穿著紅橘鎏金裙,腰封處掛著金色鏈條,其中鑲有鈴鐺,風吹的鈴鐺叮叮作響,形成一手悅耳的曲調。
臉上略施粉黛,素地像一朵杏花,柳葉眉櫻桃嘴,一顰一笑皆動人。風雪掛在臉上,凍紅她的鼻子與臉頰,似水中青蓮。
「見過齊王殿下。」她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含笑,朝齊王拋了個媚眼。
她的目標是金國皇帝,卻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鳶黛公主,請坐。」
梁國地小,就來了兩位,一位是梁國太子。
梁國刻意忽視昱國的人,鳶黛是看也不看燕譯月,直接坐在她們對面,態度十分囂張。
陳清岩不禁嘲諷一聲,「還未嫁來金國,這架子就有了。」
「這鳶黛公主瞧著,可不僅僅想當金國皇帝的妃子。」
說話的是陳清岩的貼身侍衛,站在陳清岩後側。
鳶黛公主拿著酒壺起身,給齊王斟了杯酒,衣袖碰到齊王的手心,她笑得嫵媚,「齊王殿下,妾身敬您一杯。」
她將那酒一飲而盡,齊王笑笑,將她那點小心思看在眼裡,不置一詞。那杯酒,他也沒有喝。
「這齊王,不知憐香惜玉啊。」
陳清岩嘴上可惜,心裡樂開了花。這就是嘚瑟的下場。
燕譯月端著茶喝了幾口,目光放在鳶黛公主身上片刻,無奈搖頭,「看來梁國來此,沒有調查過那位齊王。」
「什麼意思?」陳清岩告訴,齊王是個風流主,府里的小妾,比皇帝後宮的妃子還要多。
玉竹回他,「這齊王,是個斷袖。」
玉葉糾正她,「玉竹,你說錯了。他並不是斷袖,男女老少,只要看上眼的,他都喜歡。」
鳶黛公主有世間第一美人之稱,傳聞有人目睹其真容,因樣貌太美,心臟驟停,死了過去。
傳言是真是假無從探知,不過今日見到,覺得這世間第一美人,並不是誇大其詞。
「這鳶黛公主不虛世間第一美人之名,齊王殿下竟也看不上。」
陳清岩搖頭,如此美人還能坐懷不亂,真不知該如何形容。
鳶黛公主也未氣餒,這個不適合,再換一個。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終於往燕譯月那邊去看,高傲地揚了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