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賠笑道:「公公說笑了,奴婢只是想去拿些藥擦一擦傷口罷了。」
姜公公上下打量她,「先在這侯著,若是敢亂跑的話,那就不是打二十大板的事了。」
宮女笑著說是,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有禁衛軍的人挨個詢問。
寒風中被打了二十大板,如今可能要面臨被砍頭,被問到,有些人說自己不清楚不知道,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姜公公處理好這邊的事便回去了。
御醫已經給燕譯景包紮好傷口,心裡吐槽這一天天都是些什麼事。
好在傷口不算深,沒有傷到要害,簡單處理一下就好。
御醫是給貴妃看過的周太醫,他剛睡下,又被叫來這裡,精神都快要恍惚了。
給燕譯景包紮時,瞥見地上散落的藥材,零零星星只有一點,並不明顯。
他撿起來,在燭光下打量,和貴妃匣子裡的東西一樣。
「陛下怎麼樣了。」姜公公看燕譯景胸口處的紗布,心裡嘆氣,傷個胳膊就好了,萬一不小心偏了些,刺中心臟,後悔也來不及。
周太醫將自己的東西收起來,他伸個懶腰,希望這次睡下,不要再被打擾。
「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這幾日好生休息休息,記得傷口不要沾水,臣每日會來瞧一瞧的。」周太醫雙手合十,希望燕譯景沒有事,否則他這條命也要搭上去。
姜公公將他的囑託一一記下,親自送周太醫出去,意有所指,「陛下的傷,大概要幾時好呢?」
周太醫腦子犯困,沒聽出他的意思,如實說:「陛下的傷不重,十幾日就能痊癒。」
「那陛下的身子,還能進行封后大典嗎?」姜公公笑著看他,陳婉意被送出去,陳將軍也隨著去了,沒幾個人知道。
周太醫腦子清醒了些,觀察姜公公的神色,問:「應當是,不可以?」
姜公公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周太醫便知道了,說:「陛下傷勢過重,不易勞累過度,需要好生療養。」
奴婢送周太醫出去。」
周太醫擺擺手說不用,姜公公送他,他還得顧及姜公公的速度,此時的他只想趕緊回府,躺在床上睡他個天昏地暗。
姜公公也沒強求,周太醫提著自己的東西,剛開始是小跑著過去,身旁沒什麼人,就飛奔出去了。
弄完這些事後,天已經蒙蒙亮,上朝的時候,姜公公宣布這件事,滿朝譁然,議論紛紛。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淑妃的父親,工部尚書石大人。石大人茫然聽著,怒中火燒,自己根本沒有這樣命令過她,現在她跑了,留下爛攤子給他。
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臉上的橫肉皺在一起,眼睛只剩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