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打開門,看見上百個穿著盔甲的人,嚇破了膽,罵人的話被自個硬生生憋回去,賠笑道:「原來是幾位軍爺,軍爺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陳清岩一邊翻找東西一邊道:「住店。」
他摸到自己的荷包,一併扔給掌柜的,掌柜的當著面打開來瞧,那白花花的銀子在夜裡依舊泛著光。掌柜眼睛亮了,收進自己懷中,諂媚地笑著,「軍爺,請。」
打開門迎進來人後,他又將店小二和自己妻子叫起來,「有客來了,快起身準備吃的去。」
烏泱泱一群人將整個客棧塞滿,打個地鋪,擠一擠是能住下的。
陳清岩的屋子在燕譯月隔壁,如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能很快發覺。
「殿下,此地偏僻,再往邊塞去,條件怕是更加艱苦,要委屈您了。」陳清岩端著熱茶進來,燕譯月身子弱,有什麼好東西,他都是先送到燕譯月這裡來。
燕譯月就著吃下自己的藥,搖搖頭。
說話間,樓下又響起敲門聲,聲音一次比一次大,掌柜剛想過去,大門已經被人踏開。
陳清岩下去,燕譯月則是站在樓上看著。
玉葉扶著她,看清來人之後,有些驚訝,「太師怎麼會來此處?」
商懷諫腰間別著兩把刀,凶神惡煞的模樣,掌柜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自己的銀兩就跑了。
「太師?」陳清岩閉上眼睛又睜開,顯然是不相信會在這裡見到他。
商懷諫沒有回應他,目光很快鎖定在樓上的燕譯月,借著力飛躍而上,手起刀落,砍斷燕譯月面前的欄杆。
「太師,你做什麼!」陳清岩抽出自己的劍,以最快的速度到燕譯月身邊。
商懷諫依舊沒有回應,提著刀和陳清岩扭打起來。商懷諫轉動左手的刀,擲向燕譯月。
燕譯月後退一步,近在咫尺的刀忽而被砍斷,玉竹到燕譯月,握著她的手問:「殿下,你可有事?」
「無礙。」燕譯月推搡著她,沒有畏懼,平靜地很,「現在還是金國的地界,你去找金國的人來幫忙。」
玉竹看商懷諫,又看看燕譯月,點頭提刀離開。
陳清岩和商懷諫打的有來有回,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其餘人想上去幫忙,商懷諫直接拿出虎符,道:「虎符在此,退下!」
「商懷諫,你到底要做什麼!」陳清岩的劍刺在地上,他皺著眉看虎符,商懷諫握著虎符,他本該聽從他的命令,可此時,陳清岩寧願違抗一次。
商懷諫左手拿著虎符,右手提著刀,眼神凜冽,緩緩無情道:「我奉三王爺的命令,來取長公主的項上人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