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不想了。」齊王先一步離開,去將消息告訴他皇兄。
他能帶著兵及時出現,因為一路上他都偷偷跟著。
人接回宮裡去時,掀起了流言蜚語。
「我瞧是她自個不願離開,畢竟昱國都亂成一鍋粥了,不然陳將軍和上百號士兵怎麼就不見了。」
「沒想到這清鈺公主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本宮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能耐。」
「姐姐太高看她了。這清鈺公主都二十好幾,還未嫁出去,如今陛下娶她為貴妃,她自然要抓著這機會。若是陛下反悔,突然不想娶了,她可就真沒人要。」
幾人鬨笑出聲,皇后走到她們身旁,冷聲呵斥道:「清鈺公主遇刺,你們不關心也罷,竟在這說風言風語,若是損了兩國情誼,你們擔當地起嗎?」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幾人行禮之後,不敢再妄言。鳶黛也走了過來,她今日打扮艷麗,將在場嬪妃都比了下去,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皇后娘娘莫要因這小事生氣。」鳶黛施施然行禮,微微笑著,道:「皇后娘娘也是去看望清鈺姐姐的,不知妾身可否有這個福分,隨皇后娘娘一道去。」
皇后將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裡,沒有多說。這種小要求,不好拒絕,嗯了一句算是應允。
去的路上,鳶黛問了許多,皇后不悅,她一後宮嬪妃,總關心前朝之事,實在讓人覺得別有用心。這些事,她知道,卻不願同她說,只是搪塞一句,「國家大事,不是女子可以摻和的,你只要伺候好陛下,生下個皇子,比什麼都強。」
鳶黛不情不願應是,皇帝來過她宮中幾次,不過還未正式娶過來,並沒有發生關係。
來宮中這些日子,她也看明白了,皇帝不喜歡宮中任何一個女子,卻也不虧待任何一位女子,幾乎是雨露均沾。沒有特別受寵的,也沒有特別不受寵的,每一碗水端平。
下朝之後,依照禮節,皇帝去看了看燕譯月,傷的不算重。只是她身子虛,依舊得療養幾個月。
「看來,老天爺也不讓你離開。」皇帝坐在床沿,看她將藥喝下去,勾了勾嘴角,「不過朕很好奇,陳清岩他們去哪了?不會真去他人所說,這只是清鈺公主做的一場戲,想留在這裡。」
「怎麼,陛下不喜歡這個結果?」燕譯月將藥一飲而盡,表情平淡。
「朕自然希望清鈺公主能夠留下。」皇帝眯著眼,他有些看不透這個人的想法,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
而她在心中築起高牆,不想任何人窺探。
「不過,清鈺公主不想回去嗎?」皇帝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燕譯月扯了扯嘴角,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等過兩日,傷好一些就回去。這兩日,還得叨擾陛下幾日了。」
「清鈺公主若是想,住著不走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