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諫輕輕將他的刀撥到別的方向,「她還在金國,被齊王殿下接回去了。」
他注意到燕譯柔,起身行禮,然後繼續悠哉悠哉喝他的酒。他早早到了這裡,等了他們近兩個時辰。
「陳將軍坐吧。」商懷諫準備了兩副碗筷,對其他人道:「我要同陳將軍單獨說兩句。」
陳清岩環顧四周,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百姓。單獨說,好歹找個沒人的地方,這樣算什麼單獨說兩句。
其他人不敢忤逆他的話,打著哈哈上樓,一個個趴在欄杆上往下看,嘴裡還在議論他們會說什麼。
陳清岩收了刀,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酒,一臉不耐煩地說:「有什麼事,儘快說吧。」
「陛下在京城,已經被燕譯書軟禁起來了。」商懷諫灌下一壺酒,臉色緋紅,旁邊堆了好幾個罐子。借著酒意,自嘲笑一聲,以懇求的語氣說:「我現在的處境,不便幫他。你能不能回京,在京城,他孤立無援。」
陳清岩在考慮他說的是真是假,他們沒有得到消息,燕譯月要他去塞外找他兄長,可若是陛下真有難,他斷然不能棄之不顧。
他並不是難以抉擇,如若陛下遇難,他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去救陛下。只是他在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他不相信商懷諫,擔心這是一場請君入甕的騙局。
商懷諫看出他的為難,大笑兩聲,他現在說的話,興許沒幾個人會相信,他的聲譽早已粉碎。
「我沒有騙你。」商懷諫說完,又是笑笑。眼前的人不是燕譯景,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相信自己。
他在想如何取得陳清岩的信任。
「我奉長公主的命令,要去塞外見我的兄長。」陳清岩好不掩飾,將這件事說與他聽。
商懷諫低頭沉思,燕譯月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是因為這件事無關緊要,還是她在防著自己。
人不在,他想再多,也想不明白燕譯月的心思,索性也就不想。
「去塞外見你兄長做什麼?」商懷諫拍拍臉,他的手冰涼,刺激他的神經,讓他清醒許多。
陳清岩搖頭,他並不知道。想著要去見自己兄長,高興了一路,並沒有問目的。之於他的想法,是去見自己的兄長,並不需要什麼理由。
「這樣。」
商懷諫又是喝了一杯茶,陳清岩看那空了的罐子,本著自己的善良提醒他,「你再喝下去,我想取你的性命,輕而易舉。」
「是嗎?要來再比一場?」商懷諫抽出自己的刀,將旁邊的人嚇了一跳,帳都沒付就跑了。
店小二想找他理論,可看見那把還殘留血跡的刀時,腿腳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