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力氣相差太多,燕譯柔掙脫不開,心裡逐漸崩潰,她只是想逃離那個吃人的地方,她有什麼錯。
她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她只是想離開那裡,只是想離開而已。
燕譯柔崩潰又無助,她想發泄,卻又無從發泄,這種感覺一直堵在她心口,「我只是想離開那裡而已。」
她看著商懷諫的臉,有些害怕,說話聲音弱了幾分,終是她往後撤了兩步,「如若太師能給我一筆錢,讓我日後衣食無憂,我就不再纏著陳將軍,如何?」
商懷諫戲謔地笑著,「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給你銀兩,我現在也可以殺了你。畢竟,我的名聲早就臭了,殺了你一個籍籍無名的公主,於我不會有什麼影響。」
「太師想讓我做什麼?」燕譯柔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她有些呼吸不過來,說話費了很大的力氣。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商懷諫鬆開自己的手,瞥了眼陳清岩,整理自己的衣裳,對燕譯柔說道:「去隔壁吧。」
他率先出門,沒有看陳清岩一眼。燕譯柔緊隨其後,出門之前,狠狠剜了陳清岩一眼,不情願跟著商懷諫進門。
那些看戲的人,眼睜睜瞧著她從陳清岩房裡出來,又進了商懷諫的房間,一時議論更大。
有幾個膽大的看陳清岩也出來了,湊到他跟前,沖他擠眉弄眼,問:「將軍,這是發生了什麼?莫非公主中途變了主意,覺得你太無趣了,改為喜歡太師,想嫁給太師了?」
另外一個人朝他的頭敲了一下,「陛下喜歡太師,這誰都看得出來,嫁給太師,不想活了。」
那人切了一句,小聲嘀咕就你聰明。然後手搭在陳清岩肩膀上,小聲問:「將軍,你喜歡公主嗎?」
陳清岩毫不猶豫回答:「不喜歡。」
聞言,其他人莫名鬆了一口氣,將軍不止是他未來妻子的,更是他們的,他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將軍離開。
「對了。」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左右張望也沒看到燕譯月,「殿下沒和太師一起來?」
「對啊,我還以為殿下和太師一起回去了。」
陳清岩沉默良久,將他們叫到自己房裡,說出陛下受幽禁一事,與燕譯月留在金國,怕是一段時日,難以回去。
他們驚呼出聲,陳清岩踹了叫的最大聲的那一個,「你想讓外面的人都聽見是嗎?這可是交界處,且不說他們聽見了,昱國人心惶惶,金國的人聽見了,怕是會舉兵進攻。」
被踹的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的屁股,又重新坐到陳清岩床上,將聲音壓的很低很低,「那我們怎麼辦。」
陳清岩氣笑了,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我讓你別大聲,不是讓你說話讓我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