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當自己太多疑,沒有多心。
齊王踹了一腳門,「本王不打擾陛下與皇后娘娘了,先走了。」
他火大的樣子,似乎他們欠他幾千兩銀子一樣,臉沉得能滴出墨來。
燕譯月揉著眉心,金國皇兄真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的,一個個都跟吃錯藥一樣。
「陛下。」燕譯月柔聲喚了一句,聲音溫柔地宛若一個撒嬌的小女子,而她卻提著凳子往旁邊挪了挪,和他隔開遠距離來。
皇帝默默看著,挑眉一笑,「讓清鈺公主討好朕,真是為難你了。」
「是啊。」燕譯月鬱悶撐著腦袋,「本宮自小到大,還沒討好過誰。陛下很幸運,你是第一個。」
皇帝身邊跟著的老太監想要呵斥她,皇帝擺擺手,沒有放在心上,任由她怎麼說,「那朕還是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的應當是我,我沒想到自己在陛下心中有如此地位,讓您在我身上耗費如此大的功夫。」燕譯月捏著鼻子喝下那碗藥,苦澀的味道從口腔到胃裡,苦的她想將所有的藥都吐出來。
皇帝給她倒一杯茶,「畢竟朕可是許久之前就關注著清鈺公主,現在心心念念的人在身邊,自是會多多關注些。」
燕譯月只是聽聽,沒有相信,不過是些哄騙人的鬼話。她不是後宮那些嬪妃,不會因為他說幾句甜膩的話就心花怒放。若非利益驅使,她現在早就甩臉色離開金國了。
金國寒冷,她身子本就不好,現在更像是要入土的人一樣。
她自己都瞧不上自己這幅樣子,要死不活的。
「聽說昱國送了信過來。」皇帝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她,在尋找那封信的影子。
左右是封不重要的信,燕譯月大大方方拿出來給他看,他愣了愣,滿臉不相信,看完也覺得不真實,在懷疑這封信是真是假。
「予剛拆開這封信,便被齊王第一時間拿過去看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齊王,他可是一直盯著,予下手換的機會都沒有。」燕譯月很無辜,她的名譽已經低到這種地步了,連一封信都不信她。
皇帝下巴緊繃,「朕沒有不信,你好好休息。」
「陛下慢走,予就不送了。」燕譯月拿起那張紙,只捏住一個小角,只想慢悠悠搖盪著,想從燕譯月手裡脫落。
門關上之後,燕譯月鬆手,紙張飄到桌子上,又吹落到地上。
「殿下,怎麼了?」玉葉看了一眼,沒有去撿,那字跡瞧著,就是陛下的,內容也沒什麼問題。
燕譯月在紙張上踩了兩腳,「信被人換了。」
燕譯景寫字有個習慣,在寫完最後一個字時,總是喜歡在後面點一下,不太明顯,像是不小心弄到一樣。
這樣的習慣,他自小就有。
她沒有注意過,是燕譯景同她說的,這樣,她就能以這個小點去分辨,這封信是不是燕譯景寫的。
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