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願商懷諫平安。
「就在這休息一晚。」獄卒隨意找了個茅草屋,屋裡沒有人,他們直接推門進去。至於商老夫人,還在馬車上,連個被褥都沒有。
夜晚的寒冷凍得她瑟瑟發抖,身上受的傷隱隱作痛,商老夫人身子骨弱,凍得臉色發白。最後關頭,他們丟了碗熱水和白面饅頭過去。
若是以往,她定十分嫌棄,這樣的東西怎麼配得上她的身份。而現在,她也顧不得自己雙手髒污,直接抓起饅頭狼吞虎咽起來。
喝下一碗熱水,身子短暫回暖。
她也不叫,而是在想著如何逃脫。
他們隨意將馬拴住,進屋裡休息。商老夫人小心翼翼挪動,囚籠上掛著一把鎖,她打不開。
夜深人靜,腳步聲變得格外清晰,商老夫人的心不停打鼓,撲通撲通跳著,害怕不敢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商老夫人很想大喊,幾個黑衣人將馬車圍住,手起刀落,囚籠被砍破。
商老夫人以為他們是來救自己的,十分開心,將雙手遞過去,想讓他們幫忙砍斷這鐐銬。
她笑著說:「多謝你們,我兒子是當朝太師,你們救了我,等我回了京城,定不會虧待你們。」
黑衣人聽到她的話,互相看兩眼,嘲笑出聲,其中一個身材消瘦的刺客道:「當朝太師,你果然如傳言所言,愚昧無知。」
商老夫人變了臉色,這話,他們不是來救自己的。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晚了一步,為首的刺客直接將她的雙手連帶鐐銬一起砍斷。
尖叫聲響破天際,茅草屋裡的人睡得很死,完全沒有反應。
商老夫人看著自己的手,兩眼一白,在她暈過去時,刺客強硬地餵她吃藥,強制讓她保持清醒。
刺客收到的命令,是將她折磨至死,現在還堪堪開始。
漆黑的夜,血跡並不明顯,商老夫人怕到失聲,看到自己的斷了的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跪下來。
「冤有頭債有主,我並沒有得罪您們,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商老夫人想去抓他們的衣擺,可惜自己已經沒了手。
刺客狠狠踢她一腳,冷笑道:「你是沒有得罪我們,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讓我們來取你的首級。」
「是不是燕譯景。」商老夫人的目光變得兇狠,她能想到的只有燕譯景。
刺客聽到這個命令,愣了愣,眼裡的鄙夷之色藏不住,他們沒有回答是或不是。
天快亮了,他們看著那泛白的天際,撂下最後一句話,「等你去了陰超地府,再慢慢糾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