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心有不甘,想反駁又不敢反駁,委屈低下頭。其他人切了一句,覺得燕譯景上綱上線。
統領直接站起來,拍去衣裙上的灰塵,與燕譯景對視,嘲諷道:「陛下莫非想瞞著百姓?天花一事茲事體大,讓百姓知道至少能做好應對之策,莫非陛下要眼睜睜看著百姓染上天花不成?」
他的語氣逐漸變成質問,仗著自己是禁衛軍的統領,又是燕譯書的得力幹將,便不把這個階下囚的帝王放在眼裡。
燕譯書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緩過來,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和外面的人一樣暗沉沉的,他已經動了殺心。
禁衛軍統領挑釁地看著他,他看見燕譯景臉上的殺氣,沒有害怕,甚至嘚瑟又瘋狂地挑釁。
燕譯書身邊的人一個個蠢笨如豬,他這邊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李同,燕譯景心裡一肚子火無處撒。
李同抬頭與他的目光對上,又迅速低下頭,不敢說多一句。說多錯多,他心中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也不敢再反駁燕譯景。
為那個傻子捏一把汗,李同的目光放在統領身上,夾雜著說不盡的可憐與可悲。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沒有提醒這個人。
燕譯景沒忍住笑出聲,笑笑起來的這人愚蠢。
他和燕譯書的情況擺在明面上,他們也不藏著掖著,明里暗裡表明自己的態度。
燕譯景拿著玉璽,抬眸看著統領,問他,「若是朕治你的罪,你覺得你會死嗎?」
「不會。」統領信誓旦旦回道,京城內外幾乎都是燕譯書的人,燕譯景想殺了他,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更加好笑,燕譯景也不生氣,全當在看一個笑話。其他幾人,有人小聲提醒他,可他不聽,他們也只能趕緊和他劃清界限。
他們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怕引火燒身。
「那就試試。」燕譯景放著統領的面,擬好聖旨,當著眾人的面蓋上玉璽。
板上釘釘的事,當事人依舊不為所動,還是一副猖狂的模樣。
聖旨頒下去,禁衛軍中,無人動他,他越發嘚瑟。李同行禮,看禁衛軍統領一臉得意,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模樣,直接拔刀,將他的頭顱砍下來。
眾人皆沒有反應過來,掉落在地上的頭顱瞪大眼睛,似乎沒有接受自己死去的事實。
燕譯景滿意勾勾嘴角,李同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他希望李同能一直保持這種聰明的狀態,而不是時而聰明時而愚笨。
姜公公把門帶上,燕譯景的目光冷冷掃過其他九人,他的指腹輕輕在玉璽上敲擊,臉上的表情很淡,看不懂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