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算得上搬走了,但這裡一直空著,沒有人住進來。而守在這裡的太監宮女,見到是她,也沒有阻攔,只是看見齊王的時候,眼裡帶著幾分探究。
皇家之事,她們不能多嘴,人進去之後才敢低聲說兩句。
「清鈺公主叫本王來,是什麼事?本王還要替陛下辦事,清鈺公主莫要耽擱本王太多時間。」齊王整理衣裳坐在,翹著二郎腿,不慌不忙,完全沒有急事的樣子。
燕譯月給玉葉使眼色,玉葉拉著玉竹守在外面,屋裡只剩下兩人。齊王皺眉,坐的離燕譯月遠些,生怕引起別人的誤會。
「予想借齊王殿下的兵符。」燕譯月直截了當,她來金國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金國的兵符。而他們,也是知道。
齊王面上沒有絲毫波動,他想喝茶,但這裡沒有,只得悻悻收回自己的手,清了清嗓子道:「本王不知說清鈺公主天真還是愚蠢呢。」
「我知道一個秘密,齊王殿下肯定很願意用兵符交換這個秘密。」燕譯月拿出帕子擦擦手,她做這些事時,最喜歡擦手,似乎這樣能擦去她手上的血腥一般。
「什麼秘密?」
齊王還是一臉雲淡風輕,並不認為燕譯月知道的秘密能夠威脅自己,只當她做垂死掙扎,不甘心罷了。
「齊王殿下有一個心尖尖上的人,而這個人,恰巧是齊王殿下最不該喜歡上的人。」燕譯月笑得陰險,她的眼神落在齊王身上,帶著瞧不起與鄙夷。
齊王壓著一肚子火,在此刻終於爆發,顧不得避諱,衝到燕譯月面前,橫眉冷目道:「清鈺公主,本王對你已經足夠忍讓,更何況,這是金國,不是昱國,你該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燕譯月只是淺淺笑著,人越急,越證明她說的話,戳到人的心窩子。
此時不急的人成了她,她勝券在握,站起身來,在齊王耳邊輕聲說了個名字,「秦越。」
這個名字讓齊王臉色大變,方才的鎮靜不見蹤影,他愣愣看著眼前的人,頭皮發麻。
「你怎麼知道……」齊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懼怕,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燕譯月挑眉一笑,「齊王殿下不必知道,你現在只要告訴我,借不借兵符。」
齊王心有動搖,可還是猶豫,兵符事關重大,他可不想丟了這條命。
「齊王殿下放心,我不會牽扯上你,你可以說,是我給你下了藥,在你身上偷來的。」燕譯月僅有的一點良心,「有什麼罪名,你大可安在我頭上,左右不過一個死罷了。」
「你容本王回去考慮一番。」
燕譯月點頭,她也不急於一時,還要等京城那邊。現在她拿了兵符,也是提心弔膽,怕被皇帝發現,還沒派上用場就沒了,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