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不客氣,直接上手要從燕譯景胸口將信拿出來看,燕譯景實在被她這樣子搞怕了,果真是做過土匪的人,毫不拘束。他將信拿出來,在林若期盼的目光下,不情不願將信打開。
隨著信封被撕裂的聲音,林若整個人湊過去,想要看清信上的內容。
信上的內容沒什麼主要的信息,無非是問燕譯景近來身體怎麼樣,還有她在金國很好,不必掛念。
沒什麼重要的內容,只是家人之間,日常的寒暄。林若撇撇嘴,說了句無聊,從大門大搖大擺離開。守門的禁衛幾乎都認得她,看她從燕譯景房裡出來,嘴長大得能塞下一整顆雞蛋。
對上林若的眼睛,禁衛很快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林若哼哧一聲,大搖大擺離開。
人走後,施衡從偏殿出來,帶著商懷諫。
商懷諫心裡彆扭,不知怎麼面對燕譯景,一直低著頭,沒有看他。
「她走了,你也該回去了。」燕譯景燒了燕譯月寄過來的信,施衡沒來得及看,信已經燒成灰燼。
施衡嘖了一聲,什麼事還需要瞞著他。他踹了一腳凳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得得得,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施衡加重說話的語氣,走到窗邊,往燃著的香爐里丟了點東西,心滿意足。
他從打開的窗子翻了出去,留下燕譯景和商懷諫。
窗子沒有關,寒風從大開的窗子吹進來,大赤赤往兩人身上吹。商懷諫的衣服寬鬆,寒風從衣袖裡鑽進去,吹的他不禁打了好幾個寒顫。
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牙齒都冷得在打架。燕譯景從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風,披在商懷諫身上,默默將窗子關上。房間裡安靜下來,沒有風聲,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房間封閉,香爐里多加的東西,開始發揮作用。香氣不過一刻,瀰漫在整個屋子裡,香氣濃郁,有時候,都能感受到喘不上氣來。
施衡沒有走遠,他將守在門外的人都打暈,然後上了一把鎖。做完這些,他拍拍手,蹦蹦跳跳離開。
「肯定是施衡,在香爐里加了點東西。」燕譯景了解他,他身手不錯,可最為得意的,還是下藥。
商懷諫臉上泛著緋紅,眼神迷離,聽不清燕譯景在說什麼,只看見他的嘴巴張張合合,有想親下去的欲望。
腦子不清醒的他,怎麼想便怎麼做。燕譯景還在絮絮叨叨,說下次見到施衡,一定要算帳。
話說到一半,一個重物直接壓下來,燕譯景沒反應過來,嘴已經被人堵住。
商懷諫的身體,滾燙又冰涼,是最好的催化劑。燕譯景還保留著一些清醒,他下意識想要推開身上的人,但推不動。
這些天,商懷諫消瘦不少,可他常年習武,力氣大。他抱著燕譯景,摁進自己懷中,那抹冰涼怎麼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