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內務府多送一床被褥過來。」燕譯景臉上的潮紅褪去,他平靜下來,吩咐跟著自己的小太監。
小太監盡心盡職,還很有眼力見,不過幾日便取代姜公公的位置,燕譯景知道是他送來的衣裳,「你叫什麼名字?」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奴婢方雲章。」
「方雲章,」燕譯景念了兩句,「名字不錯,朕記住了。日後太師的起居由你負責,去領賞賜吧。」
商懷諫是燕譯景心尖尖上的人,誰都知道,方雲章磕了好幾個響頭,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太師。
在偏殿的商懷諫,此時腳凍得發紅,偏殿沒有暖爐,位置偏,冷嗖嗖的。他的腳踩在冰冷的地上,很快失去知覺,很難往前挪一步。
燕譯景提了雙鞋過來,這鞋商懷諫剛好能穿下,不大不小。
他讓商懷諫坐下,蹲下身親自為他穿著,一夜荒唐,兩人之間的氣氛變了,再沒有昨日的尷尬。
「你不穿鞋,若是染上風寒,太醫都不見得會管你。」燕譯景的手涼,相比商懷諫的腳,顯得溫暖許多。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很癢,從腳底癢到心裡。他身子往後傾,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紅。
「太醫不會管我,陛下會管我的。」商懷諫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忽然湊近,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燕譯景挪開自己的目光,他給商懷諫穿好鞋後,擦乾淨自己的手,打量偏殿。
偏殿更陰冷些,寒風往骨頭裡鑽,不過裝潢什麼的,都是頂好的。
他尋求商懷諫的意見,「你這些天住在這裡,如何?」
「臣全憑陛下的吩咐。」商懷諫坐到床榻上,床榻很軟,剛坐下來,能明顯感受到陷下去了。
他一手撐在床榻上,身子往後傾倒,寬鬆的外衣滑落到手肘處,露出脖頸處的吻痕和輕微的抓傷。
配上紅潤的臉,妖孽又魅惑。燕譯景撇開眼,下意識揉了揉脖子,他沒有照鏡子,並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是多麼明顯,不僅明顯,還多。
燕譯景皮膚比較白,紅色吻痕與白皙膚色形成鮮明對比,還有紅腫的唇與含情的眼。商懷諫喉結滾動,扯鬆些領口,壓下去的燥熱重新占據身體。
現在的他還有理智,只是燕譯景沒有發覺,自己在商懷諫眼裡,儼然成了一個獵物。
而燕譯景,正在想給這裡增添一些東西,內務府還是會聽他的命令。
想了許久,燕譯景也不知這裡缺什麼,索性不想,直接對商懷諫道:「若你有什麼缺的,直接同方雲章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