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衣裳丟在架子上,給自己倒一杯茶,也給商懷諫倒一杯。
「陛下,對不起。」商懷諫滿懷愧疚,甚至聲音里還隱隱帶著哭腔。
燕譯景被他這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楞在原地。
商懷諫落下一滴淚,燕譯景慌了神,忙不迭拿出帕子,擦去商懷諫臉上的淚。
「這是怎麼了?」這是燕譯景第一次看商懷諫哭,他不會安慰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撫。
「臣並不知,您和百里策有隔閡,甚至將虎符給他。」
是這事,燕譯景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虎符,鄭重放在商懷諫的手上。
虎符是溫熱的,帶著燕譯景的體溫,久久沒有散去。
商懷諫的淚堪堪止住,他不可思議看著手中的虎符,在思考,這到底是真的,還是燕譯景為了哄他,做的假的。
燕譯景拉了一把椅子,在商懷諫面前坐下,燭光在他臉上搖曳,照亮他的眼睛,和認真的神情。
「這虎符,還是由你來管。」燕譯景握住商懷諫的手,讓他收下這塊虎符。
商懷諫不想要,但燕譯景很強硬讓他收下。
「沒關係的,朕相信你。」燕譯景淺淺笑著,這是獨屬於商懷諫的信任與溫柔。
眼淚滴落在虎符上,商懷諫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多麼愚蠢。
他抱住燕譯景,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燕譯景拍拍他的肩膀,以前的事,兩人沒再提及。那隔閡,在慢慢消逝,不需要去解釋,因為真心,慢慢將隔閡融化。
後來兩人躺在一起,沒有做什麼。
偏偏燕譯景想到昨夜發生的事,臉紅得滴血。
好在屋裡只剩了一盞燈,叫人看不真切。
只是單純躺在一起,燕譯景腦海里浮想聯翩,臉紅得發燙。
他們都沒有說話,屋裡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曖昧的分子瀰漫整個房間。燕譯景被自己腦海里想的齷齪事震驚到。
拍拍自己的臉,燕譯景讓自己冷靜下來。
開了葷的人,會忍不住一直回想那個味道。
燕譯景咳一聲,一定是現在太安靜了。
他轉過身,面對著商懷諫,想和他說說話。
商懷諫平躺著,很快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燕譯景的那些心思。
呼吸平穩,燕譯景不滿,真睡著了。
他伸過去一隻手,捏了捏商懷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