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諫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頸肩蹭了蹭,壞笑著,「陛下不喜歡臣這樣?可臣覺著,陛下似乎樂在其中。」
燕譯景轉身,面對著他,狠狠瞪他一眼。他的臉皮愈發厚了。
「明日陛下不用早朝,不如……」商懷諫目光微動,翻身而上,將燕譯景壓在身下。
寢殿內的燭光一夜未滅,日出東方,他們才堪堪睡下。
太監等在屋外,略帶為難瞧著步昀,給他一百個腦袋,他也不敢在這時候叫醒燕譯景。
「大人,這屋外冷,您不如去御書房等著。陛下醒了,奴婢定會同陛下說。」太監小心翼翼看著步昀,這一個兩個皆是他得罪不起的,偏偏又是最為難他的。
步昀瞥他一眼,目光冰冷,嚇得太監差些直接跪下。發覺自己失態後,十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掩飾尷尬。
「我就在這等著,你們做自己的事,不必管我。」步昀執拗,旁人說不動。
太監只得作罷,讓人端了把椅子過來,讓步昀坐著。
日上三竿,又有其他大臣過來。
他們在御書房外等著,等了許久也未見人來。
知道燕譯景還沒起後,大臣神色各異。
「陛下整日與商懷諫廝混在一起,實在荒唐!」說話的是年過古稀之人,工部尚書錢岳。
他最是反對燕譯景遣散後宮,與商懷諫在一處。
「當初你我就該擁護三王爺,三王爺雖心狠,卻也不會這般……」另一人拂袖嘆氣,昱國出了兩人耽於男色的皇帝,實屬不幸。
錢岳環顧左右,「王大人,隔牆有耳,這還在皇宮,你是不要腦袋了。」
王大人連連嘆氣,這太陽燒得他頭髮燙,說話做事糊塗了。
「聽聞陳將軍在常山,已將燕譯書抓住了。」王大人失望搖頭,若燕譯書還能站起來,他勢必會擁護燕譯書。
錢岳離遠了些,這兒還有太監侍衛,王大人說話聲音小,也不能保證他們聽不見。
怕波及到自己,他默默往旁邊挪幾步。
「我不等了。」王大人心中的怒氣被這日頭灼燒得更大,直接甩袖而去,「無論如何,臣要將陛下拉回來,斷不能讓他在與商懷諫有糾葛。」
錢岳瞧著他,十分無奈。
他這身子骨,也受不住這樣大的陽光,站一會兒便覺得兩眼發黑。
燕譯景來御書房時,只剩錢岳。
他脖子上依稀能看見吻痕,錢岳低頭,不敢多看。
「愛卿來了也不差人通報一聲。」燕譯景坐在椅子上,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他睡了兩個時辰就被吵醒,雖沒有起床氣,但有些煩悶,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