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擔心梁國不同意。」燕譯景靠在商懷諫身上,他總是容易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
「陛下不試試怎麼知道,就讓臣去當說客。」商懷諫早已想好。
燕譯景想也不想拒絕,「不行。」
他擔心商懷諫去梁國,梁國將他軟禁,就如同金國不讓燕譯月走一樣。
「臣會沒事的。」
燕譯景還是不同意。
商懷諫嘆氣,高興又無奈,「陛下放心,臣有籌碼,一定能讓梁國與我們聯合,也一定能平安回來。」
燕譯景從他身上起來,偏頭看著他問:「什麼籌碼?」
「陛下若是應予,臣就告訴你。」商懷諫重新將他攬到懷中,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麼也不放開。
他信誓旦旦,燕譯景願意信他。
「好。你想什麼時候走?」燕譯景不掙扎,順勢躺在他懷中,看湖中倒映著的太陽。
新年過了,商懷諫打算即刻動身,可他又捨不得燕譯景。呆在一起久了,他不覺得膩,反而更加離不開。以前和燕譯景分離,心中會有不舍,但不像現在這般,想到要離開一萬個不願意。
甚至沒有燕譯景在身邊,他容易睡不著。
兒女情長抵不過國事,他想想,「七日後。」
總歸要做些準備,不能空手去。
算算時日,一去一回,他們至少要一個月見不上面。若梁國不願商懷諫走,更不知什麼時候能見上。
還沒分離,他們就互相思念著彼此。
「好,你快去快回。」燕譯景應予,他翻身與商懷諫相擁,還有七日分離,倒不如不知道這個時間。
離分開的日子越近,便越捨不得。
去梁國不能商懷諫自個去,燕譯景安排了太尉,陳老將軍早到了常山,在陳清岩離開前就到了。
陳清岩暫時留在京城,可憐那百里策,到了常山卻被告知陳清岩回了常山。
陳老將軍接待的他,百里策有些尷尬,他原想給陳清岩一個驚喜,沒想到陳清岩先給他一個驚喜。
「賢侄怎麼來常山了?」陳老將軍安排了個接風宴,他在常山悶得慌,沒個說話的。
百里策尷尬摸了摸脖子,「雲遊至此。」
他沒敢說為的是陳清岩。
陳老將軍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大笑道:「那賢侄可要多待幾日,好好陪陪老夫。」
陳清岩稱是,佯裝不經意問:「陳清岩還會回來嗎?」
「應該過些時候。」陳老將軍拉著百里策往院子走,給他安排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