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諫,你不想同梁國和談不成。你敢殺本宮,明日金國與梁國的兵馬就會踏破昱國的城門。」太子並不害怕,這話聽著也沒有害怕的成分,他很平靜,賭商懷諫不敢把他怎麼樣。
商懷諫冷眼,「或許從我飛鴿傳書過來時,你們就沒想過合作。你們只想當金國的狗腿子,想以此保全自己,真是愚蠢。」
「金國野心勃勃,你認為他攻破了昱國,你們梁國就能倖免?」
太子後退一步,躲開商懷諫的刀,揮手阻止那些人的腳步。
他坐下,敲敲桌面,讓商懷諫也坐下。
月兒坐在他身邊,整個人依靠在太子身上,嬌軟嫵媚。頂著與燕譯月相似的臉,做討好諂媚的動作,商懷諫實在看不下去。
他偏過頭,不去看月兒。
「商大人說的話,本宮自然明白,梁國也明白。金國如今勢大,他想一統三國。」太子推開月兒,讓她站到後面去。
月兒很聽話,和太子膩歪幾句,不情不願坐回原本的地方,繼續彈琵琶。
商懷諫收了匕首,放在桌面上,「所以和昱國聯手,才是最好的。」
「和你們聯手。」太子笑出聲,他笑了許久,停不住,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嘲笑商懷諫,嘲笑昱國。
「你們內亂之後,早已不似從前。你我聯手也對付不了金國,你們不知道金國有三十萬精兵,而這只是精兵。」太子越說越激動,拍案而起,指著商懷諫的鼻子道:「但昱國和梁國加起來的精兵,都沒有三十萬,如何抵抗!」
「我們遲早是金國的囊中物。」太子忽而有癱坐在椅子上,兩眼失去光芒,他看不見自己的未來,更看不見梁國的未來。
討好金國,聯合金國,至少能活長久些。或許金國一高興,放他們一條生路也不一定。
太子實在怕,他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若我有金國齊王的把柄,能確保他不出兵。」商懷諫嘆氣,這是殺手鐧,他原本想留到最後用。
但梁國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太子嗤笑一聲,不信,「如此,你大可直接威脅齊王,何須聯合我們梁國。本宮可不覺得你善心,這時候還能想著拉梁國一把。」
「因為我需要給齊王一個說服金國的理由。你我聯合,是最好的理由。」商懷諫笑道。
太子還是不信,這興許只是商懷諫的計謀。
商懷諫不急,他讓太子好生回去想想。至於把柄,等明日見了梁國國主,他會告訴梁國國主。
說完,商懷諫起身要走,被屋外的人攔住。他們直接綁了商懷諫,問太子,「殿下,是否要直接殺了他。」
太子擺手,讓他們當商懷諫離開。兩人面面相覷,雖不理解,還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