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就放在桌案上,任由太子寫什麼,蓋上玉璽,旁人都不能說什麼。可皇帝醒了,說這聖旨是假的,他做這一切都功虧一簣。
讓其他人出去,屋內唯剩他們二人。太子收了劍,叫大太監寫下聖旨後,生生將皇帝悶氣。
大太監表忠心,太子不顧他,拿著聖旨,逼出幾滴淚來,跌跌撞撞推開房門,看著外面烏泱泱的人,萬分悲痛道:「陛下,駕崩。」
手無力拿聖旨,聖旨掉在地上,滾幾圈,散於人群。他們心知肚明,表面還要做一齣戲。
鐘聲響徹皇宮,伴隨著知情人士的殉葬,皇帝駕崩一事傳遍大街小巷。
天還沒亮,大臣已經到了,皇帝真的死了,他們懷疑過太子,聖旨是大太監的字跡,可大太監死了,死無對證。
有人說是太子殺了皇帝,太子聽了,微微一笑,吩咐人將他剁成肉餅,烹熟之後,放在皇帝墓前供奉。
自此,無一人敢提這事。
太子很滿意,這皇位比他來的順利。
「商大人。」太子李柏,下一任梁國國主,找到在茶樓里品茗的商懷諫。他討了一杯茶,循著商懷諫的方向看去,那是昱國的方向。
商懷諫收回目光,「成了?」
「本宮的父皇比你想的無能,他竟被自個氣死,當真可笑。」李柏隱去自己後面動手一事,他端著茶盞,聞了聞茶香,沒有喝。
商懷諫沒去問個中細節,知道又如何,人死不能復生,局面已定。
他抿一口茶,有些想笑。這三國,沒一個省心,故事一個比一個精彩。相比之下,昱國的內亂還算是最正常的。
但損失最小的是梁國,李柏不費一兵一卒得了皇位,只死了幾個太監宮女,對梁國影響不大。
李柏:「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結盟之事。」
商懷諫擱下茶盞,目光依舊看著昱國的方向,笑而不語。等李柏的耐心耗盡,他才慢悠悠道:「如今是我們不想同梁國結盟。」
「你什麼意思?」李柏臉色鐵青,「商懷諫,你現在身處梁國,只要朕想,你走不出梁國,你沒有同朕討價還價的餘地。」
商懷諫笑出聲,還沒當皇帝,就已經自稱朕,當真可笑。
他晃動茶杯,欣賞李柏氣急敗壞的模樣,李柏臉扭曲在一起,十分可怖。商懷諫不怕,他與李柏對視,一字一句道:「你讓月兒去昱國,懷的是什麼心思?你也有野心,可惜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撐你的野心。」
心思被戳穿,李柏還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身子放鬆下來,原來為的是月兒,他笑得開懷,「商大人想讓月兒回來,那也得看燕譯景同不同意。」
「她回不回來都沒關係。」商懷諫不在意,「只是梁國不是真心與昱國結盟,我們何須做那表面功夫,叫你我都糟心。」
「商大人不怕金國出兵?」
商懷諫不懷好意笑著,「怕金國出兵的,不是昱國,而是梁國。」
李柏皺眉,聽不懂他的意思。商懷諫在桌上放了個碎銀子,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