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著急,畢竟他手中還握著一張牌,這張牌,足夠他與商懷諫平起平坐談判。
還不是露底牌的時候,李柏想知道商懷諫的目的。
商懷諫比了個2,「兩座城池,如何?」
一方大臣提議,割讓三座城池向金國示好,再隨便尋個皇子做替罪羊,將這件事揭過去。
商懷諫不要一座城池,也不要三座城池,偏偏要兩座,比大臣說的少一座。
李柏眯眼打量商懷諫,如此,他寧願將城池給金國。
「若朕不同意呢?」李柏整理自己的龍袍,他視這龍袍如珍寶,無比愛惜。
「那這色子的點數,只能是大。」商懷諫欲將色子放進骰蠱里,被李柏制止住,李柏盯著他手中的色子,試圖拿過來,嘗試好幾遍無用。
他摁住商懷諫的手,不讓他動,「太師也聽聽我的籌碼,就知道這點數是大還是小了。」
商懷諫挑眉,收回自己的手,李柏翹著二郎腿,十分得意說:「那個月兒,你見過的,她進了昱國皇宮。」
商懷諫點頭,此事燕譯景早在信中說過。
「燕譯景一人在皇宮,難免空虛寂寞,月兒有神似燕譯月,燕譯景自會對她另眼相待。」
「……」商懷諫沒耐心聽他的前奏,不耐煩催促他,「你到底要說什麼。」
「月兒身上帶毒,只要有肌膚之親,就會中毒。」李柏笑得陰險殘忍,他從不是讓月兒去做燕譯月的替身,他知道這不可能。
他只要燕譯景那一瞬間的怔愣,就足夠讓他中毒。
「這毒是梁國皇室所制,解藥也只有梁國皇室才有。」李柏往後仰,現在,是他擁有主動權。
燕譯書已經死了,倘若燕譯景也死了,這昱國無主,被梁國與金國分食乾淨是遲早的事。
屆時,昱國吸引金國的注意,這戰事輪不到梁國。
李柏信誓旦旦,燕譯景與商懷諫之間的事,不是秘密,他等商懷諫朝他彎腰,他見不得商懷諫得意的樣子。
商懷諫聽了,只是笑笑,沒有威脅到他,「梁國皇室,皇室並不只有陛下一人。」
「不錯。」李柏點頭,「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朕下的是哪種毒。」
商懷諫還是波瀾不驚,這讓李柏坐不住,月兒飛鴿傳書,說交代的事她盡數辦成了。
他不懷疑月兒的能力,他在懷疑傳聞商懷諫與燕譯景私相授受,到底是傳聞,還是事實。
眼前人聽見燕譯景中毒,眼也不眨,一點反應都沒有。
「月兒知道。」
李柏不禁笑出聲,他還以為商懷諫有什麼雷霆手段,結果讓人貽笑大方。
李柏道:「月兒是知道,可月兒不會為了你們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