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懷諫緊緊抱著他,「對不起。」
宮人低頭不敢看,燕譯景從商懷諫懷中掙脫,細細打量他,他比走時消瘦許多,「你在梁國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不好。」商懷諫如實說,他吃不慣梁國的飯菜,適應不了梁國的天氣,最重要的,梁國沒有燕譯景。
剛回來,商懷諫並未說有關與梁國結盟一事。他們太久未見,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算來,他們已經快有百個秋天沒有見過。
他們有許多話要說,可看見彼此的那一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想待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待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安寧。
「燕譯書死了。」燕譯景靠在商懷諫懷中,他們坐在桃花樹下,商懷諫抱著他,把玩他的頭髮。
「臣知道。」商懷諫將燕譯景抱得更緊些。
燕譯景:「他死了,朕卻開心不起來。」
商懷諫摘去落在燕譯景肩膀上的桃花,輕輕吹了一口氣,看桃花隨風飄揚,飄向不知何方。
「因為他,陛下失去太多了。即便那些因他而死的人活不過來,所以陛下才不開心。
燕譯景靠在他懷中,看湖水平靜,可他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商懷諫。」燕譯景喊他,不為什麼,只為確認,他還在自己身邊。
他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商懷諫不厭其煩應著,他喊了多少遍,商懷諫就應了多少遍。
就這樣,待到太陽落山,火紅的晚霞侵染蔚藍的天空,湖水倒映天邊的晚霞,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晚上,燕譯景抱著商懷諫,沒有商懷諫在的日子,他總是睡不安穩,時常在夢中驚醒。
做了噩夢,身邊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
他只能在黑夜中一點一點消化,消化那些悲傷與恐懼。
有商懷諫在,燕譯景十分安心,只是不容易早睡。
「陛下,算來我們一個月未行房事了。」商懷諫執起燕譯景散開的一縷青絲,輕嗅,慢慢靠近。
他的氣息灑在燕譯景的脖子上,帶著危險的侵略意味,燕譯景推開他,黑夜中的臉漲紅,「商懷諫,朕有些累了。」
商懷諫置若罔聞,整個人都貼在燕譯景身上,身子灼熱滾燙,燕譯景一寸寸往外挪,商懷諫一寸寸逼近。
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牆面,退無可退。
「陛下。」商懷諫的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情慾,要將人溺死在欲望的汪洋中。
燕譯景終抵不過商懷諫,夜深人靜,宮中只剩他們的低喘,商懷諫說著動人的情話,只想讓燕譯景放鬆下來,與他一同沉淪。
不知多久,燕譯景精疲力盡,商懷諫依舊精神,他抱著燕譯景去浴池,浴池的水是溫熱的,溫度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