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步昀重新坐回去,他說話向來沒遮沒攔,「陛下親身經歷過,怎會對這種書上的東西感興趣。」
燕譯景被茶水嗆到,選擇閉嘴,他說不過步昀,這人說話不害臊,什麼都往外說,沒一點禮義廉恥。
「陛下?」商懷諫用手在燕譯景眼前晃悠,他目光呆滯,出了神,臉上還有一抹可疑的緋紅。
燕譯景回神,心虛不敢對上商懷諫的眼,將棋子下到一個角上,「商懷諫,要不你現在去弄兩本過來,正巧這棋我也下膩了。」
「陛下真的想看?」商懷諫傾身靠近,衣袖將棋子帶走,落在地上。
他與燕譯景不過咫尺距離,呼吸交融,燕譯景沒有後退,他抬眸對上商懷諫亮晶晶的眼,他能看見商懷諫眼中自己的小人。
「有點。」
聽步昀描述,燕譯景臉熱的發燥,但同樣也勾起他的好奇心,他實在想親眼瞧瞧。
商懷諫吻了上去,燕譯景沒有推開,商懷諫吻得很輕,似羽毛拂過,很快離開。
「臣這就去給陛下拿過來。」商懷諫在燕譯景的額頭落下一吻,「陛下等著臣,臣很快回來。」
商懷諫起身離開,燕譯景讓人收拾散落的棋子,去了御書房。
依舊是堆成山的奏摺,但彈劾商懷諫,說商懷諫不該留在宮中,陛下不該與商懷諫廝混這一類少了許多。
他們也累了,寫了上百份奏摺,但燕譯景我行我素,和商懷諫一點兒不收斂,反而越來越大膽。
大臣累了,久而久之沒什麼人寫。
他們的奏摺,真正落到百姓身上,不再關注燕譯景那點事。
昱國支援梁國後,戰事每日都有人上奏,燕譯景看得認真。
李衛去後,敗了一陣,只敗了一次,後面幾次都是勝。
雖勝了,也是阻止金國不再占據梁國的城池,而那些失去了的城池,未能收復。
這些燕譯景不管,這應當是梁國需要操心的事。
還有一份奏摺,是來自楚地。楚地銜接金國與昱國,屬於兩國的分界線。
駐守楚地的人來報,金國不斷騷擾兩國邊界,隱隱有了起兵之意。
金國皇帝念在昱國幫了他的份上,本想當昱國一馬,讓他們多蹦躂幾日。
但昱國堂而皇之幫助梁國,引得金國不滿,金國騷擾兩國邊界,是在警告昱國,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否則以金國的兵力,同時攻打這兩個國家,不成問題,頂多吃力些。
燕譯景斂眸,叫了太尉來,問他的意見。
太尉道:「我們已經出兵援助梁國,突然撤兵,會引得梁國不滿,金國也不一定會為此收兵,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