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燕譯景氣得用力拍打商懷諫的肩膀,「地上很髒,快起來。」
好在還是春天,要是到了夏天,不知會有多少種蟲蟻、蜘蛛、甚至還可能有老鼠。
現在只是髒一點,到了夏天,短短時間估計會有蟲子爬進去。
商懷諫拉燕譯景起身,為他拍去塵土,說句,「抱歉。不過陛下您為何要停下來?」
燕譯景白他一眼,「你說我們為什麼要走暗道,正大光明走出去誰會攔?甚至不用走。」
他很累,非常累,一點兒也不想走,就想坐著。
他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皇帝,昱國之內覬覦他皇位的人都死了,他不過想出去逛逛集市,何須偷偷摸摸的。
這感覺一點兒也不好,燕譯景總是能想到被幽禁的那段時日。
「陛下不覺得這樣很新奇嗎?」商懷諫將蠟燭遞給燕譯景,燕譯景不明所以,但下意識接過來。
商懷諫攔腰將他抱起,顛了顛說:「陛下比以前要瘦許多。」
燕譯景差點蠟燭沒拿穩,嚇他一跳,這蠟燭掉在他金蠶絲製的衣服上,一點即燃,他不要活了。
他拿著蠟燭靠近商懷諫,作勢要點燃他的衣裳,商懷諫笑著看他的小動作,抱著他往前走,沒有躲。
沒意思,燕譯景咂舌,他對商懷諫做什麼,商懷諫都沒反應,任由他鬧,除了那方面的事,其他幾乎都是由著他。
一點兒都不好玩。
這條路不算很長,但商懷諫走的慢,他的胸膛很溫暖,燕譯景漸漸有了睡意,打個哈欠,靠在商懷諫懷中睡著了。
蠟燭被商懷諫吹滅,睡著了拿著蠟燭可不好。
靠近出口,暗道里亮堂些,不需要蠟燭商懷諫也能看得清。
守皇陵的將士看到商懷諫與燕譯景,一個個瞪大眼睛,商懷諫忽略他們的反應,問道:「可否借一匹馬。」
「哦,好。」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壓下心中的好奇,牽了兩匹馬出來。
一黑一棕。
商懷諫選了匹棕色的,「一匹就好。」
出了暗道,光線刺眼,將士說話的聲音不小,燕譯景被吵醒。他迷茫打量周圍,後知後覺知道這是皇陵,還有幾個將士盯著他,自己還在商懷諫懷中。
燕譯景羞紅了臉,拍下商懷諫的胸膛,讓他放自己下來。
商懷諫置若罔聞,他叫人將棕色的馬牽過來,抱著燕譯景上馬。
「這麼多人看著。」燕譯景推搡他的胸膛,用僅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話。
聞言,商懷諫看了幾位將士一眼,對上商懷諫的目光,他們吹著口哨,目光挪到別處,假裝自己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