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錮著燕譯景不安分的手,翻身而上,將人壓到身下,「既然陛下睡不著,那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
燕譯景推搡著他,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他看向別處,岔開話題,「聽說成婚前幾天,新郎新娘不能見面。」
娶妾沒有這個規定,納妃也沒有。
燕譯景是無意間聽其他人說過,記下來。
具體幾天他也忘了,只記得有這麼一個習俗。
商懷諫挑眉,很爽快從燕譯景身上下來,開始穿衣服,「陛下想的話,臣現在就搬回太師府去。」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們到成親那一日再見面,希望陛下能耐得住寂寞,不要來找臣。臣也只能一個人住在太師府,日日念著陛下,希望陛下在這短短的時間,不要移情別戀……」
商懷諫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燕譯景撐著腦袋看他,屋子裡只留了兩根蠟燭,燭光昏暗,他看不清商懷諫臉上的表情。
獨自一人說了很多,沒得到回應,商懷諫偷偷偏頭去看,越說越悲涼。
他佯裝要走,燕譯景也沒反應,最後還是商懷諫受不住,衣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沒有穿好。
「陛下,您真的捨得臣走嗎?」商懷諫湊到燕譯景身邊,委屈巴巴的。
「好了。」燕譯景往裡面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道:「睡覺吧。」
一夜無眠。
燕譯景沒睡著,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在成親前一天,是最清醒,也是最緊張的。
這一日商懷諫沒有住在宮中,如他所說,他搬回太師府,只是一日的時間,他也按耐不住,偷偷跑進宮中看燕譯景。
吉時吉日,燕譯景穿著婚服,站在乾政殿最上方,等著商懷諫一步一步朝自己而來。
封后諸事繁瑣,燕譯景從清晨等到晌午,堪堪見到商懷諫的一點身影。他坐在紅色驕輦中,緊張到雙手緊緊攥著膝蓋的衣服,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時間很漫長,燕譯景在上面站得腳麻,烈日當空,他渾身不停往外冒汗。但他感受不到炎熱,
他的目光緊緊跟著商懷諫,其他在他眼中幾乎沒有位置。
他們今日特意收拾許久,光鮮亮麗,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這一天。
幾百層台階,商懷諫被抬上去時,差點摔一下。驕輦不太穩,他在裡面要防止自己被磕到碰到。
經歷一番折磨,才終於走到燕譯景身邊。
下驕前,商懷諫特意整理一番自己的著裝,確定無誤後,在老太監的攙扶下出去。
他抬眸,撞進燕譯景的眼睛。燕譯景嘴角抑制不住上揚,滿眼期待他的到來。
燕譯景下意識想去擁抱商懷諫,剛往前邁一步,想起現在的場合,只能尷尬碰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