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愣了愣,然後道:「一直在實驗室,然後……」
林致與迅速接上:「然後在那場喪屍與大雨的動亂中逃脫了。」
「它的能力本來就是在氣候的急劇變化中增強的,外界布滿變異動植物,它本對這些變化最為敏感。」
「哈,多麼巧的事,喪屍爆發,然後就是冰雹和滅世大雨。」
「全是天災,唯一的人禍,就是黎窟突如其來下的那些藥。現在看來……不盡然如此。」
林致與笑了笑,笑意卻沒有透進眼底,命運被再次玩弄的感覺讓他很惱火:「想想也是,徐北都已經成為黑暗哨兵了,即使是自殺,那一瞬間的精神力暴動也會讓喪屍望而卻步,怎麼那麼巧……就在那一刻被普通的喪屍襲擊成功呢?」
林致與徹底冷下了臉,眼底醞釀著情緒:「除非它早就在一旁等待。」
像是聽見了某種警鐘,孟菖和霍祁瞬間直起身。
措不及防的話語把他們腦海中的線索全部相連,之前的災象全部成了伏筆,原來除了明處的敵人外,暗處還隱藏著一個更為棘手的麻煩。
「該死!」孟菖咬著牙,她的手按著額頭,不斷回想著蓬塔中的一張張人臉,那些人臉又逐一消失,沉入水面。她額角的青筋瞬間暴起,血液在其中一跳一跳的,她發出壓低卻憤懣的聲音,「……這該死的病毒,一定得消滅它,一定得消滅它。」
「……」
不算大的空間裡,三人互相對視著,共同的情緒在心底發酵。
「我們需要合作。」跌宕的情緒平復下來,霍祁沉聲說,「它已經擁有了一具黑暗哨兵的身體,光靠我們肯定不行。」
「對,光靠我們不夠,但是靠誰都不行。」林致與看向他,聲音頓了頓,他用非常平靜的聲音陳述一個很殘忍的事實,「今天的狀況已經初見端倪了,不是嗎?」
「它只靠那一座城市裡的喪屍,就能攔住我們一整個精銳小隊,如果不是臨時喚醒了徐北,它甚至能重傷我們很多成員。」
「外界的喪屍可不止那一點,如果正面對撞,我們這點哨兵嚮導根本不夠打。運氣好一點,是同歸於盡,運氣再差一點,就像它所說,人類就此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