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鎮上買些東西。」
「冬哥兒也一起去呢?」
「是呀,我和漁哥兒一起去玩~」
三人走後河邊洗衣服的婆子嬸子議論了起來,「哎呀,這青山的夫郎長得真俊呀。」
「可不是嘛,兩人走在一起真的還挺搭呢。」
幾個婆子嬸子邊洗衣服邊說著閒話,這剛開春河水還有些冷,手按在水裡沒一會兒手指都凍紅了,但鄉下人都習慣了,這一大家衣服呢,家家戶戶都來到河邊洗衣服。
錢婆子插了一句,「那新夫郎身上的春衣是冬哥兒的吧,我記得去年冬哥兒春天還穿著呢。」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呢。」
夏荷花聽她們夸魏青山的新夫郎心裡就不舒服,她平日裡又是個愛嚼舌根的,昨天讓魏老太討要東西不成,心裡憋著氣呢。
「聽說他娘家兒那邊就陪嫁了兩床被子,連身衣服都沒給,不借人家的衣服難道光著出門呀。」
夏荷花這話一出幾個人笑了起來,這趙家做事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
一旁洗衣服的趙家夫郎也是這兩年嫁到鹿家村的,今天天氣好,他也來河邊洗衣服,他本就不愛這些聽這些媳婦兒夫郎說人家的閒話,她們詆毀林漁的時候也就沒有搭話。
聽著夏荷花越說越起勁,什麼光著身子呀,這不遠處還有下地過來洗腳的男人,被人家聽見了可怎麼辦。
趙家夫郎連哥兒性子軟,但都是哥兒,他很同情林漁的遭遇,不由得開口分辨了兩句,「荷花嫂子,沒有這麼說一個哥兒的,被人家聽見了像什麼樣子。」
「呦呦,這連哥兒平日裡是個不愛說話的,今天怎麼幫著那魏青山的夫郎說話了,咋了?昨天你也去魏青山家吃席面了,還是你拿了人家什麼好處?」
連哥兒嘴巴是個笨的,一時間被擠兌地面紅耳赤,「我,我沒有。」
夏荷花呵呵冷笑了兩聲,故意把手上的衣服摔打進水裡,濺起來的水花嘭到了連哥兒的臉上衣服上。
「那魏青山呀就是命硬,你看他家夫郎也一副小家子氣,瘦成那個鬼樣子,也不知道能被魏青山給磋磨幾年呢。」
夏荷花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連哥兒,就是欺負連哥兒家窮,被欺負了也不能把自己給怎麼樣。
連哥兒氣得端著盆子走了,走的時候眼淚被擠兌地都流了出來。
這邊林漁三人一路說著話朝著鎮上走去,昌平鎮離他們鹿家村得一個半時辰呢,三人一路上都是何冬冬叭叭在說,被兩人擠在中間林漁偶爾搭個話,魏青山則沉默地往前走。
林漁今天早上心情有些不好,被何冬冬這叭叭地說著,他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寬慰這自己何必憂慮以後呢,他只需要知道魏青山對自己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