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自己夫郎喊自己,在後面磨豆腐的王二跑了出來,「咋了。」
「你說咋了,這有人買豆腐不給銅板,你說咋了。」
「我可是你大嫂,不就是吃你塊豆腐嗎,如此小氣。」
王二打著圓場,「大嫂我給你拿。」
這王二脾氣有些軟和,他雖然心裡也不太舒服,但畢竟是一家人,給了就給了吧。
春哥兒啪得把脖子的汗巾給扔在了桌子上,「行啊,你給吧,給吧,說什麼一家人,我跟你起早貪黑掙這辛苦銀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家過來幫忙,行啊王二,以後這活你自己干去吧!」
春哥兒撂挑子不幹了扭頭就進屋去了,王二尷尬地搓了搓手,「那啥,大嫂,你看著春哥兒生氣了。」
王二到底是沒有把那兩塊豆腐給了王夫郎,氣得王夫郎拿著空碗回去了。
魏青山在家歇了一天就又進山打獵去了,林漁接著在家裡繡花,冬哥兒的喜服他已經繡好了,現在正忙著繡被面。
而春哥兒家今天賣豆腐的就只有王二一人,他天不亮就起來磨豆腐了,匆忙做好之後就又忙著賣豆腐,一天下來整個人忙得跟個陀螺似的。
春哥兒難得落個清閒,他自從嫁給了王二就沒閒過,現在他也要歇歇,這王二不幫著自己就算了,還在裡面和稀泥氣死他了。
春哥兒在村里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他挺喜歡林漁的,性子軟和話少不嚼舌根,長得還好看。
春哥兒就出門找林漁串門去,王二則在門口賣豆腐,看見春哥兒走了就喊了兩聲,「春哥兒,春哥兒,你去哪呀?」
「要你管。」
春哥兒沒搭理他,穿著身平時捨不得穿的半新衣服出去了。
他來的時候林漁正在繡花呢,看見是春哥兒來了林漁忙起身給搬了凳子,又給倒了茶水泡紅棗。
「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
「哼,不幹了我,昨天那王夫郎又想過來白拿豆腐,我不給,王二想和稀泥,我不幹了,讓他自己弄去吧,氣死我了。」
平時這些話春哥兒都是和王二說,王二就會說算了吧就這樣吧,好歹是一家人的和稀泥,氣死他了。
「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嫁給王二,兩年了來拿豆腐都沒給過銅板的,這算算怎麼也有二三百文了。」
「你別看我家日子過得還行,那也是辛苦掙出來的,我嫁給王二之後連歇都不敢歇,我兩就指望這個豆腐攤子過活呢。」
春哥兒說了一通心裡好受多了,端著碗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林漁就在一旁聽著,手上不停還在繡著被面,春哥兒伸頭看了一眼,「給冬哥兒繡得吧,這花繡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