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麻子和姚老大跟抄家似的,把趙家值錢的東西全給拿了去,什麼被子,鐵鍋,連粗瓷碗都給拿了去,但凡是值幾個銅板的都給拿了去。
那輛架子車裝得滿滿的,三個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姚金鈴坐在地上直哭,「爹,爹啊!」
隔壁李嬸子看著趙家這個樣子哼了一聲,「活該,當初那樣對漁哥兒,撬了十兩銀子的聘禮不說,竟然還要賣月娘,活該。」
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上手幫忙的,趙家在村里鼻孔朝天看不起他們,還經常欺負他們,這會誰都不願意幫他們,看夠了熱鬧就都散開了。
三人推著車子回到了鎮上,棉被棉衣鍋碗瓢盆這些東西總共才典當了五兩銀子出去,剩下幾袋糧食給拉回了家。
家裡現在總共就剩了二兩銀子,姚麻子姚老大找不到活計,家裡還有這麼多張嘴要養,要不拉回來這些糧食,他家冬天得都餓死了去。
姚大媳婦兒氣得直喘粗氣,還有十五兩銀子,當初她公爹偏向姚金鈴,給了十兩銀子嫁妝,她那會心裡就不舒服,這會又被拿走了家裡全部的家當,導致家裡一貧如洗,她恨不得咬死姚金鈴!
趙家發生了這種大事傳的周圍的村子都知道了,當初趙大志十歲考中童生誰不知道,趙家風光無限那會,可惜快十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有在考中秀才,原來都是去逛窯子去了。
趙家一時間淪為笑話,傳得三里五村都知道,就連在家養胎的何冬冬都聽說了,他一臉的興味,「娘,你聽誰說的,真的?」
「今天去鎮上,聽鎮上的人說的,應該差不了。」
何冬冬高興地直拍手,「石頭,石頭,和我去找漁哥兒去,我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去!」
石頭扶住了他,「冬哥兒,咱就別去了,趙月月還在青山哥家住著呢,這麼說她爹娘是不是不太好。」
何冬冬叉著腰哼了一聲,「她爹娘當初可是要賣了她,是漁哥兒花了二十兩銀子救下了她,她要是可憐她爹娘大可在回去,自己去孝敬她爹娘老子去,就當漁哥兒眼瞎,趙家一家的白眼狼。」
石頭勸著他,「人家不也沒怎麼樣嘛,你生什麼氣。」
何冬冬仰頭又哼了一聲,「快些扶我去找漁哥兒去。」
何冬冬還沒走到人家家門口那就開始喊人,「漁哥兒,漁哥兒!」
林漁抬頭一看何冬冬過來了很是欣喜,扶了他一把把人給扶了過來,何冬冬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哪有這麼嬌貴,都是石頭他緊張的。」
林漁給他搬了個凳子坐下,「啥事呀這麼高興。」
「當然是好事。」何冬冬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