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有事了喊一聲。」
「嗯。」
桑娘知道,錢貴兒和錢婆子死了,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就想著占了她家的院子,種了她家的地,沒那麼容易,當初她敢拿著刀追著錢貴兒和錢婆子跑,今天照樣敢拎刀和這些人對著幹。
她現在日子剛好過起來,家裡有幾畝薄田,她還有個織布的手藝,她能養得住青哥兒,想吃她的絕戶那是不可能的!
林漁見桑娘沒啥事他就回去了,這短短一年桑娘變化了不少,他記得他剛見到桑娘的時候,她抱著青哥兒唯唯諾諾的,還整日被錢貴兒和錢婆子打,現在日子也總算是好過些了。
桑娘現在敢拎著刀追著人砍,那些人來了估計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天快黑的時候林漁就時不時地往門口張望,魏青山進山打獵怎麼還沒有回來呀,就在他等得有些心焦的時候,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大黑和白雪已經撒歡往這邊跑了。
林漁也趕緊迎了出去,「怎麼現在才回來。」
「剛下過雪,獵物好捉一些就耽擱了會。」
林漁接過魏青山手上的弓箭,兩人並肩朝著家門走去。
一到家林漁就趕緊讓魏青山去烤烤火,這麼厚的雪還進山肯定很冷,魏青山今天收穫頗豐,背簍里裝著兩隻野雞還有一隻銀狐和兩隻雪貂。
「今天運氣真的不錯,剛下過雪容易看見爪印,這才多獵了些回來。」
「這麼多呀,好厲害。」
「嗯,這些皮毛值些銀子,等換了銀子,明年就能買地了。」
「山上很冷吧。」
「還行。」
林漁怎麼會不知道,他今天去了冬哥兒家一趟都覺得冷,更何況魏青山這大雪天的還進山去了。
林漁忙前忙後地給他端熱水,讓他抱著湯婆子暖暖,魏青山嘴角揚起,在這麼被自己的小夫郎慣著,他真怕自己習慣了,以後在進山都覺得冷了。
最近天冷,林漁做飯都帶著湯,今天又特意做了個雞肉暖鍋,放在火桶上邊煮邊吃。
等雪化開了魏青山就又趕著騾車去鎮上賣肉去了,魏青山和林漁商量了,這下過雪之後就不在賣耙肥腸了,天氣太冷,那麼多豬下水洗起來很是麻煩,魏青山怕林漁的手起凍瘡,就不讓他在弄了,等明年開春天暖和了再說。
林漁雖然有些捨不得那些銀子,但魏青山說得對,這些豬下水冬天洗起來確實費勁,就算用熱水洗,在外面手伸出來時間久了也能凍僵。
林漁只好作罷,在屋裡繡花也行,他給石小柳帶了一些東西過去,裡面放了一錠銀子,還有山核桃栗子這些東西,還特意讓魏青山割一吊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