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郎也看得感嘆,這一場天災人心盡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馮家的人見仇人已死,哭著給岳中郎磕頭謝恩,岳中郎擺了擺手讓人給送了回去。
他這大半年都在剿匪,一路風餐露宿的,誰知道在這碰見了這場官司,他也忍不住的唏噓感嘆。
「罷了,罷了,既然這鏊子山賊人已滅,本將就先行離開了,不多打擾了。」
村長戰戰兢兢地捧著包裹上前,「大,大人,這是魏二的贓銀。」
「行了,留著安撫村民或者給苦主吧。」
「在帶人命的銀子……」村長拿著這銀子實在是燙手,這銀子誰敢花呀,「馮,馮家也不要。」
魏青山上前說道:「不如捐給鎮上的慈幼院。」
岳中郎這才收下,「倒是個好主意,總比給了官府下落不明,我親自送過去,放心吧貪不了。」
眾人紛紛口稱將軍大義,岳中郎帶著剩下五個匪徒走了,這興隆縣府的匪已經剿得已經差不多了,不些日子他也能回京復命去了。
村長帶著些年輕漢子抬了魏二的屍首去了後山,一行人準備挖了坑把後山的土匪全給掩埋了進去,路上有人問道:「那中郎將是什麼官呀,有咱府縣老爺大嗎?」
「正四品的官。」魏青山回了句。
「啊!我的老天爺啊,這麼大的官!咱縣府老爺才是個九品!」
村長一聽也嚇了一跳,他還以為這是府縣老爺手下的人呢,左不過是個小官,沒想到竟然比縣府老爺官還大呢!他現在想起來都還腿軟呢,他當了一輩子老百姓了,哪裡見過什麼官呀。
鬧了一天了,大家都人心惶惶,現在村子裡寂靜地少有人聲。
夜裡林漁緊靠著魏青山,魏青山拍了拍他,「沒事了,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
「有些,我就上午的時候怕你有什麼不測。」
「都過去了。」
「聽說是魏老太把糧給藏在被褥裡面才逼得魏二做了土匪,哎,天災之下……只是可憐了馮家,明日去的時候一路小心,早些回來。」
「他也是罪有應得,村里人沒吃的榆樹皮都給扒了,不過是貪圖富貴罷了。」
第二天一早林漁就早早起來了,做了早飯又給魏青山裝了乾糧和水,聽說鏊子山離他們這得一天的路程呢,回來都是明天的事了。
魏青山帶上乾糧背上砍刀走了,馮家已經有人過來等著了,馮老漢在不停地道謝,這次去了七八個人,等人都到齊了就準備走了。
何大柱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找到人可怎麼回來?我們都是一群漢子,葉哥兒他還是個沒出嫁的哥兒,這?」
現在就算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鏊子山上找到人,這找到人了怎麼回來了,他們背著多多少少有些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