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些無奈,問:「說吧,想要什麼禮物?」
溫淮立即抬頭,眼巴巴看著他,看得他心裡暗自防備,生怕一個不察便被這人親了上來。
二人對視幾息,溫淮才翹了翹唇角,道:「只要是師尊送的,什麼都好。」
林長辭聞言,心中有了個計較,淡淡道:「如此,你便再等等罷。」
……
南越,宋家。
婉菁在宋家又待了三四天,依然沒見到李尋仙。
她心裡恐懼極了,偏偏面上不能表露出來。
宋臨風每日都來看她,對她和顏悅色,說是她長得像生父,卻從不談與她生父有關的往事,每日只說些無關緊要的閒事,還給她帶來幽香的茶水與茶點。
這些吃食婉菁一個都不敢嘗試,每日等宋臨風一走,便全數倒進埋在屋裡的花盆內。
她開始有些後悔沒有戴上師父送的花簪,這鬼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若是宋臨風一直不放人,她要怎麼樣才能叫師父知道自己在這裡?
婉菁畢竟年紀還小,經歷的事也不如正兒八經的修士多,只是被軟禁著,便日夜擔憂,心緒混亂,連道心也隱隱有些動搖。
就在她以為要被宋家關到地老天荒時,某晚躺在床上,忽聞床下傳來奇怪的動靜。
她驚得跳了起來,還沒叫出聲,見床板下的土一松,一個腦袋冒出來。
李尋仙頂著滿頭的土,對她招了招手,悄聲道:「師妹別怕,我帶你走。」
第66章 閒談
回山後,溫淮夜夜留宿在掃花庭。
鶴回來才喘了口氣又跟若華去尋婉菁,其他師兄師姐平日不常來,林長辭若不開口,沒人能管得了他。
林長辭有心治一治,偏巧溫淮每晚挑著他獨自在掃花庭的時候上來,像個登徒子,趕著林長辭吹燈的時刻進門,一刻也不差。
雖然他很自覺地打地鋪,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怕灑掃弟子無意撞見,林長辭趕過他幾回。這人卻總是故態復萌,早晨答應得好好的,晚上還來,叫他無可奈何。
林容澄回山後一直昏迷不醒,卻查不出任何異樣,林長辭將他搬了上來,暫時住在掃花庭偏殿,每日都去探望一回。
神機宗雖然不比從前,底蘊仍在,十餘天中,林長辭在藏書閣查遍了古籍,終於得出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