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能令那位曾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的老祖如此另眼相待呢。
昨夜池州渡神魂歸位,青衣長發,令他陡然想起過往公羊家祠堂供奉的那幅畫。
公羊紋一尚在感慨之中,誰料那畫中人垂眸注視了一會兒昏迷不醒的齊晟,緊接著便彎腰將人抱了起來,轉身看向他:「帶路。」
公羊紋一當時愣了好一會兒,見池州渡擰眉,這才匆匆領著他們朝花雲間內走去。
說來也窩囊,分明是主人,卻跟在兩人身後忙的氣喘吁吁。
一直到將齊晟安頓好,池州渡才朝他頷首,朝自己的屋中走去。
留他一人干坐在屋裡半晌回不過神。
最後神情複雜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齊晟。
他盯著眼前後生的臉,苦思冥想了一夜都想不通。
這小子究竟何德何能,能讓兩位叫爺爺祖宗都足矣的前輩如此照顧。
齊晟見公羊紋一沉默不語,臉色也有些古怪,只得抿唇道:「今日晚輩失禮,待確認玄九平安,我自然來向前輩請罪。」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公羊紋一從混亂的思緒里回神,立即道:「你這孩子......不必擔憂,他......那丫頭沒事。」
「並非晚輩不信任公羊前輩,但玄九昨夜本就受了驚嚇,如今身側又無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見齊晟一本正經地說出如此荒唐的話,公羊紋一的神情都扭曲了一瞬。
受了驚嚇,放心不下?
「你瘋了吧......」他幾乎脫口而出。
齊晟一愣,方才一心想朝外走沒聽清他說什麼嗎,這會兒停下腳步,「什麼?」
就在這時,門被人輕輕推開。
池州渡淡定地推門而入,緊接著就見一個黑影竄到自己跟前。
齊晟抓著他的肩膀,推著他轉了一圈,嗓音里的擔憂沒有半點摻假:「玄九,可有受傷?」
公羊紋一閉了閉眼,念在他是齊家後人的份上打算發發善心提醒一下:「你......」莫要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的。
只可惜話方才開了個頭,就見那位實力可怖,生性古怪的傀師前輩順著對方轉了個圈不說,緊接著還開了尊口:「無礙。」
公羊紋一:「......」
許是他驚悚的視線過於直白,池州渡恰好看過來,兩人四目相接。
緊接著,公羊紋一眼睜睜看著池州渡平靜無害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威脅與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