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讓你長大,並非想要有個能力超群的兒子,也並非藉此給齊家長臉,只是因為希望有一日,你有足夠的能力將所愛之人護在身後......亦或是,並肩。」
「命運弄人,但至少多一分力量,就多了一分底氣。」
父親他......
「齊晟。」一道清冷的嗓音陡然打亂他的思緒。
齊晟一驚,透過清透的水波,他看見了自己煞白的臉色。
天亮了啊,真快。
他閉了閉眼,迅速調整好狀態,轉過頭朝池州渡一笑。
「怎麼了?」
池州渡沒有開口。
「砰。」一聲悶響響起,小舟恰好靠岸。
「主人已去,這花雲間只剩下一道幻陣。」漁夫從懷中取出一個鈴鐺遞了過去,「找到那槐木,搖動這解鈴即可。」
齊晟接過鈴鐺,再次行禮:「......多謝前輩,我答應的事,定會做到。」
那漁夫笑了笑:「多謝公子。」
「我這一生雖為主子賣命,但也多數是為了自己的生計,人若自私些,心大些,就能像老朽這樣長壽,公子說是也不是?」
聽出他話中的勸慰,齊晟的心中卻沒有輕鬆的滋味。
「......是。」——花雲間內還是那般安逸。
無論誰來了,誰走了,它也始終是最初的模樣。
齊晟將解鈴揣入懷中,取出一枚剔透的靈珠埋入土中。
而後將兩枚與其相似但小上許多的珠子塞入香囊,一個遞給池州渡,一個塞入自己懷中。
池州渡看了一會兒,懷裡突然探出一隻鉗子,將香囊搶了過去。
「......」
既然守宮的密函能送入花雲間,那便意味著他們也可能在此地發現他們的行蹤,這枚寶珠是祖母留下隱匿行蹤的寶貝。
雖說父親直言他身側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能將他的氣息隔絕,但穩妥起見,小心些總沒壞處。
兩人一起來到院子,齊晟望著池州渡門前被自己種滿的花草,有些感慨。
「還是和以前一......」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慢半拍地低頭。
一隻修長的大手利落地扯開他的腰帶,緊接著將他抵在院門上。
齊晟愣了片刻,直到自己快要被剝光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立即按住池州渡的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