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已經意識有些不清醒的昆明遇打了一個車,他怕出事,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排除掉。
打車去了昆明遇的家,在車上昆明遇已經眯了一會了。
摟著他的腰給他扶到了臥室,開了燈,昆明遇半個身子平躺到了床上,白束又要給他洗澡,昆明遇猛地抓住領口,頭傳來一陣痛感,「你要幹什麼?」
第十四章 你妹妹是鑰匙扣咋的
「給你脫衣服洗澡,弄完我就走。」白束哄著他說。
昆明遇抓住領口的手沒有鬆動,另一隻手抬起,把手背緩緩貼在眼睛上,起初白束以為他醉的厲害想緩一緩。
直到白束髮現昆明遇的眼角接連滴落著水珠子,屋子裡寂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昆明遇開始小聲抽泣,手背掩著臉,嘴角微微向下咧著。
白束這才意識到,於是跪倒他的身側,彎下腰,手輕撫著他的頭。
「阿遇你怎麼了。」
這時昆明遇的聲音仿佛沒有醉酒,異常清醒。
「白束,我這裡是真的難受,你知道嗎?」
昆明遇的手指尖狠狠戳著自己的心臟,抽了一口氣。
白束心頭一驚,這才起來轉過身,坐在昆明遇身側,曲起膝蓋,掏出煙盒開始抽了第一根煙。
此刻他的胸口瞬間壓著一口氣,怎麼深呼吸都無法撫平,咽喉乾澀,細長的煙在他那顫抖的指間無聲地一明一滅。
他很少會這麼狠地猛吸著煙,濃重的煙味刺入他的鼻腔,讓他嗆了幾下。
「我真不知該怎麼面對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白束聽了之後不知怎的,講不出一句話,只是無聲地掏出了第二支煙,屋子裡沒有開窗戶,白色的煙霧盤旋在兩人頭頂,而昆明遇最討厭的煙味,仿佛此刻已經被徹底遺忘。
他只是靜靜地聽著,直到昆明遇沒了聲音睡著了,白束抽完第三根煙才下地把窗戶打開透了透氣。
本來今天晚上他確實是想把昆明遇弄妥當之後就走的,但他改變了主意。
白束把昆明遇髒了的白襯衫脫下,給他換了睡褲,又用溫水洗好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手和脖頸,最後自己才去浴室。
這一晚他躺在這張非常舒適的大床上,左手搭在床頭柜上,右手摟著昆明遇,大手時不時地撫摸著懷裡人的頭髮。
他掛斷了好幾個電話,最後按了關機,而且肉體已經很疲憊很困了,他把眼睛閉上,又睜開,如此反覆,眼球酸脹,又沒了睡意,到了天大亮的時候,他才無意識地眯著了。
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昆明遇從白束的懷裡掙扎開時順帶也把白束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