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昆明遇醒來時白束已經去店裡了忙活。
樓下很安靜,大家都有睡懶覺的習慣,桌子上是白束買的早餐,還留了字條。
這點昆明遇很喜歡,人多他很拘束,不自在。
他洗漱好拿著包下了樓,想著吃一口早餐吧,就在這時他與在一樓上完衛生間的陸謹浩頂頭相遇。
陸謹浩一下就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昨天晚上跟白束住在一個屋子裡的那個朋友。
而在他的認知里這是一個陌生的人,白束的私事隱瞞的很好,那這必定是天水這邊的人。
昆明遇並不認識他,只能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徑直地走向了門口。
「你是小束的朋友?」
昆明遇回頭,嘴角牽動了一下,「算是吧。」
「關係挺好的唄。」
「還好。」
兩句話,讓陸謹浩本能的覺得這人挺傲的,惜字如金唄。
「吃點早餐啊?買了這麼多呢。」
「不了,要遲到了。」
說完昆明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人一次也沒見過,一起吃早餐怎麼感覺都怪怪的。
而且昆明遇覺得這個人有點神經,問的問題也是莫名其妙。
關係不好能睡一個屋嗎?白束他咋不跟橋洞子下面那乞丐睡一個屋呢,但看此人的穿著打扮又有點不一般。
隨隨便便的家居裝,都是一身名牌。
沒有吃早餐的昆明遇卻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看到了提前買好的咖啡,一摸還是熱的,他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小周。
今天徐崇街那邊的店裡忙得火熱,店面四層樓,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白束親自去外面跑業務去了。
曹晨臨時找了一個空著的屋忙著招聘的各類事項,這個屋非常簡陋,大白只刷了一半,就有一個桌子一把椅子像點樣,連個沙發都沒有,進來應聘的都得站著走完一整個流程。
屋子外有不少人在排著隊,有人西裝革履有人破衣爛衫。
「下一個人,29號進來!」
「誒。」
一個髒兮兮的少年哆哆嗦嗦地拿著兩頁幾乎是空白的A4紙推門而進,並且賊眉鼠眼的走到了房間的正中央。
「你叫吳醉浪啊?」
少年點了點頭。
「誒我擦,你這名挺屌啊。」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曹晨翻到他的簡歷定睛一看,就填了一個姓名性別和籍貫。
「不是你這信息咋填了跟沒填一樣呢。」
曹晨抖摟了幾下那兩張紙,心裡罵了一句,今天都是來了一群什麼鳥人啊。
「不是的,別的我也不知道啊。」少年雙手十指相對,低著腦袋,眼睛盯著那個已經擠出鞋頭的大母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