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曹晨帶著人一直在綠綠水果批發超市蹲人要債，七千的花瓶打碎一個，三百一套的木扶手砍斷倆，牆壁上的掛畫外加被弄傷的內保，林林總總也得四五萬。
曹晨幾人到的時候還是美女秘書接待的，跟慶卿之前來的台詞一樣，經理有事出門了。
曹晨也不急，我等唄。
這一等就是三天，跟水果超市的員工一樣，早八晚五坐在大廳就這麼幹等著，叫來四五個人，吃飯打牌摳腳。
由於前幾天的人也挺疲憊，於是換了第二批人，其中就有小浪一個。
美女秘書看著這一群摳腳大漢眉頭皺了起來，被熏得直用小手捂著鼻子，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跑到廁所給經理打了電話。
「誒呀，討厭，他們這一幫人就差在這住了，弄的臭烘烘的，比榴槤味都臭，啥問題啊還解決不了，至於嘛。」
綠毛哥哥聽著秘書的牢騷，思考了幾秒，「你懂個屁。」
就按斷了電話。
美女秘書盯著手機，「呸，傻逼。」
於是她只能無奈地回到工位上，走也不能走。
「哥，拿回來了。」
小浪去門口取了外賣，四盒重臭加蒜臭豆腐，一個老味兒的菠蘿蜜，還整了幾盒瑞典醃製的鯡魚罐頭，沒煮熟的牛癟，聞起來就像牛糞一樣。
曹晨給大家分好，拿著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小浪，來，把鞋脫了哥聞聞你腳臭不臭。」
曹晨手裡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臭豆腐，嘴裡冒著熱乎乎的臭氣，把腦袋湊了過去。
「哥，你幹啥啊。」
此時小浪也快被熏迷糊了，那味真特咪上頭。
曹晨這次還特意叫了兩個感冒的內保來，病情已到達聞不到和嘗不出啥味的地步了。
兩人已經扣了半天腳了，現在中場休息，吃著臭豆腐。
「不是告訴你這幾天別洗腳嗎？不知道咱來這幹啥的啊。」
曹晨擦了擦嘴，打了個嗝，誒嘛，這一下差點沒給自己整過去了。
「不是，哥，說句實在的，之前住橋洞子的時候我是天天不洗腳，但現在我是一天不洗都難受啊。」
小浪用筷子的另一頭捅咕捅咕腚，一臉嬌羞地說道。
「行，去把那兩盒鯡魚罐頭打開吧，晾晾。」
罐子被起開的那一剎那，小浪的靈魂都要被熏出殼了。
不過他還是感激曹晨的，因為在這裡能坐著能玩手機，除了要忍受這致命般的味道。
「美女，吃點不，買多了。」
曹晨看到美女秘書的目光飄向自己，他挑了挑眉，拋了個媚眼過去。
「嘔~嘔~嘔~」
美女秘書此刻胃裡一陣攪和，剛吃的那點午飯全部要傾瀉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