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遇說,「你快睡覺吧,感覺你像是被吸了陽氣一樣,趕緊休息吧,明天是不是也得出去。」
白束被都笑了,被吸乾了陽氣,這是什麼比喻。
他轉過身,把昆明遇抱在懷裡,下巴蹭著他的頭頂,「明天得過去一天,林場有點小事。」
白束的手伸到昆明遇的病號服里,手背寬大溫熱而有力,在白束的後背上輕輕滑動,從肩胛骨一直撫摸到腰間,又從腰間撫摸到腰側。
「你手上都有繭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天天去工地上板磚了呢。」
昆明遇忍不住吐槽一句,年紀輕輕的一手老繭。
白束笑笑,「差不多,以前在裡面可不就天天勞動,不過後來在外面確實在工地做過一陣。」
「是不是很累。」昆明遇明知故問,只是想跟他說說話,無論說什麼。
「嗯,是身體上的累,阿遇我這輩子就是這命,但遇見你讓我稍微好一點,或許是很多,我自己不知道,我知道我不夠好,配不上你,這是事實,阿遇你別否認,我確實配不上你。」
昆明遇只是安靜地說著,並沒有說什麼。
「你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嗎?」
昆明遇回答,「嗯。」
「一開始在班裡,我就覺得你這個人不怎麼討喜,但好像只是我,你都不知道那群女生有多喜歡你,但不得不否認,當時我也確實被你的長相驚艷了。」
昆明遇說,「所以你那時總找我麻煩是為了什麼。」
白束咳了一聲,「當然是想離你近一點,去發現你是什麼樣的人,只是很好奇。」
昆明遇,「所以,有好幾次都是你害我背黑鍋,不是討厭我?」
「討厭肯定談不上,就是後來感覺很對不起你,不應該那樣對你。」
「所以後來要拼了命地對我好?」
白束嘴唇有些顫抖,「差點害你沒上得了高中,你說我該怎麼不對你好。」
昆明遇釋然一笑,「我差點都忘記了,不過當時知道是你驚訝歸驚訝,但對你恨不起來,我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說起高中的事他們有說不完的話題,後來白束堅持讓昆明遇先睡,可沒一會白束就呼呼大睡了,讓昆明遇無奈地笑了笑。
等到第二天清早,白束的手機鬧鐘醒了的時候昆明遇是睜著眼的,白束問他是一宿沒睡嗎?
昆明遇說只是剛醒,白束穿好衣服先下樓買了點早餐,兩人簡單吃了之後白束就去了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