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不過又有熱鬧看了,白束啊白束,原來跟我想的一樣。」
說完經理神經兮兮地就轉身離開了,前台趕緊回去跟同事開始八卦起來了。
電梯直接上到十層,走到會議室門口,裡面人還不少,從外面就聽見裡面你一言我一語的了。
白束沒想直接進去,現在外面偷聽了一會。
門口的秘書看見有人趕緊過來了,不過秘書從遠處看到了白束的背影就皺了皺眉,還以為看錯人了呢,要是白束,那她就沒必要過去了。
會議室內,聚集了宋學東團伙的一眾核心和元老級的選手。
「我看大家今天好不容易都聚齊了,我有話就直說了,關於這個事,我想表明一下立場,此次城中村的建設,我不建議繼續參與,因為這個活完全是撈不到多少油水,一共地就那麼大,事可不少,這得浪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更何況哥幾個最近都有事,手頭上也不太寬裕。」
說話這個聲音白束認識,他叫陳三江,隸屬於董事會的元老股東,是個老人了,說實話白束不怎麼喜歡他的為人,非常圓潤奸猾。
宋學東坐在C位,只是悶頭抽著煙,沒說話,對比白束上一次見他,他可憔悴滄桑不少,也瘦了不少,像是好幾天都沒睡覺了一樣。
「老陳,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得發表一下我的意見,城中村這個項目那是上面主動問咱的,都不需要參與正經的招標儀式,說白了,那是人家看得起你到時候走個流程就完了,誰能讓政府那邊臨到招標的時候親自放下身段來問你一嘴啊。」
「不是,你答應了到頭來咱掙到錢了嗎?這種事咱還做得少嗎?誰他媽的都不是聖母做慈善的,說得好聽點是看得起你,不好聽的不就是看你好欺負,白用你嗎」
「老陳,你這話說的有些難聽了,什麼叫白用你,這年頭能積累點好名聲你以為是簡單事呢?跟誰打好關係都不如跟上面打好關係,再說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一建立起來,旁邊肯定有不少商場什麼的,這裡面還不夠你撈的嗎?是不是你的口味太大了還是等不及了?」
這時一個不到三十的青年突然起身,按理來說他沒有資格來插嘴,得等這些老的說完,這些小輩才能發表意見。
這個小伙長得就是那種心眼子則多的長相,叫嘉然,白束對他的印象不咋多,剛進來沒多久,不過能跟陳三江玩到一起去的還能有好人嗎?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罷了。
「徐哥,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該插嘴,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個事,去年這個時候,上面也是這個說辭,讓我們幫忙弄一個事,到後來的,要不是你非得攛掇著大夥非要干,最後呢我們聽你的了,但事成了好處名聲都是別人的,我們是費力不討好,就請咱吃了一口飯。咱本身就是開飯店的,還差他那一口飯不成」
徐哥看了看他,「小嘉,你要這麼說被怪哥也得提醒你一句,當時你那個表弟在裡面幹什麼了你別當我不知道,不要把這點醜事還要拿到明面上來說,別以為你表弟進去了你就以為你自己受了多大委屈,難聽的話我不多說,但當時那可是市局的領導親自下場請你吃的這頓飯,你以為只是他那種貼身小秘書或者助理嗎?我看你們真是越來越忘記初中了,道義何在?」
說完徐哥還挺生氣,把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扶了扶眼鏡,不再看他。
白束在外面聽了一會,在心裡尋思,他就知道,這幾個老不死的又開始作妖了,他對這秘書招了招手,還不等秘書起身,白束就徑直走了過去一屁股倚靠在秘書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