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想到這突然為宋學東開始擔心,因為白束說他不在國內,萬一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舟車勞頓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媽的,自從白束走後,傲然可以說是天天不離身的在宋學東旁邊伺候著。
且不說這一個月早中晚吃的東西不重樣,就是穿的用的也是好上加好,雖然花的是宋學東自己的錢,但傲然覺得他一個月掙那麼多,就要在該享受的地方好好享受。
所以他在騾子那遭了這麼一回罪,他不希望宋學東也是這樣,而且還是為了他,但醫院那邊有明確的規定,就是把他拿繩子綁起來也不會讓他離開醫院的。
而且拿手機的時間還有限,這一個禮拜內,他瘦了不少,下頜骨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乾瞪眼,一整天的時間他都是在想宋學東,他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他,他覺得他該死,並且很痛苦。
直到一個禮拜後,他才能出院,出院後他就直接消失了,誰也沒有聯繫。
而緬甸那邊,宋學東知道騾子可能明後天就會離開這裡,他覺得今天晚上是一個很好地機會,即便殺不死騾子,讓騾子殺了他也好,他真的很痛苦,甚至不是心理上的,在身體上他感覺自己也隱約出現了一些問題。
這天晚上,騾子帶著所有人包括宋學東去了一個山頭,山旁邊是通往對岸邊境的河水,按照原計劃是騾子要跟另一批人做一筆交易,本來是板上釘釘水到渠成的事,起碼騾子是這麼人為的,並且宋學東也覺得今天晚上這個時機非常好,但偏偏就是出現了意外。
本來談好的那伙人到地方準備交易的時候,好像那伙人起了爭執,最後想獨吞螺子的這筆貨,不拿錢白吃。
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人多勢眾,但騾子自己工廠內全都是全副武裝的人,來了好幾批,埋伏在岩石後面,就是為了防備他們。
所以,兩伙人打的非常突然,這跟國內比起來完全是真刀真槍,而且兩邊的人都很訓練有素。
宋學東覺得機不可失,趁著這個亂套的場面就要接近騾子。
而騾子也在找宋學東,他怕宋學東被人群衝散或者是被子彈打到。
「阿東,快來我這裡。」
騾子往宋學宋這邊張望著然後喊了一聲面朝著他,一邊冒著腰往他這邊走來。
就在宋學東伸手要拽住騾子手臂的時候之間他眼前一陣,騾子身體一抖手中的槍馬上掉在了地上,胸前瞬間被一塊子彈打透,然後直直地躺了下去。
「老大!」護容和另一個打手看到騾子倒下趕緊過來攙扶他,騾子躺在地上看著宋學東,「阿東,跟我一起走。」
宋學東看了看這個場景,沒錯,他猶豫了,他在猶豫要不要給騾子最後一下直接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他現在真的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