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點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強忍著疼痛說了句,「謝了三哥,沒有你我怕是活著出不了寮國了。」
三哥笑笑說,「沒辦法,誰讓咱有這本事呢,該有用的時候就得往上頂。而且你這算是命大,要再高深點兒的手術,我肯定是不敢給你做,他這塊兒的環境我感覺也是相當惡劣了,整不好就得感染上,所以得小心點兒。」
白束點了點頭,又問道,「聯沒聯繫上曹晨他們。」
老高搖了搖頭,「昨天晚上給他們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聯繫不上,也不知道他們跑沒跑出去。但估計問題不大,因為那樹林子太黑,說實話,就算他們本地人進去,你要是走一時半會兒的也得迷糊。」
而就在這時,曹晨他們等天一亮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根據太陽的位置已經開始往出摸索著,
能走了一上午才走出這片林子,其中還在原地轉了不少圈兒,給兩個人差點走吐了都要。
白束在床上眯著,三哥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抻了個懶腰,然後轉頭對老高說,「你先在這兒看著,我出去轉一圈兒,一會兒就回來,看看旁邊有沒有超市,買點兒東西,順便再去周圍看看環境。」
老高點了點頭,「去吧,去吧,要我說咱這回還是錢帶夠了,不然別說這醫院了吃口飯都夠嗆,就昨天咱光拿那個錢打點他們,就能花了好幾萬,還不算那個醫療設施設備啥的。」
三哥穿了外套,然後走到了門口兒,應和著老高說了一句,「要不說怎麼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呢?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沒幣子他們也不帶讓咱能住這麼過得去的房間。」
說完三哥就推門走了出去,而老高依舊是閉著眼睛休息著保存體力,因為昨天他抽完了兩袋子血之後,實在是感覺到微虛,而他倆抽血這個事兒完全沒告訴白束。
等到不多的時候,三哥就推門進來了,而且顯得很驚慌,老高一下彈跳起來對著三哥說,「怎麼有人追過來了?」
三哥神色有些異樣,擺了擺手說,「不是,你們猜我看見誰了?」
白束這才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兩個人對話,傷口依舊很疼很疼。
三哥喝了口水說,「我看見螺子了。」
老高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問道,「不是老三,你沒看錯吧?那螺子怎麼可能在這種一個小破醫院裡呢?」
三哥這話說的非常肯定,「我肯定不會看錯的,一開始確實我也覺得奇怪,但我在外面仔細瞅了一分多鐘不可能認錯人,而且螺子這次傷可不輕,後面是有一個二層小樓,裡面的環境比咱這簡直要好的太多,螺子正在裡面養傷呢,我肯定不會看錯的,就是他。」
老高尋思著,「這可怎麼辦呢?如果是咱們兩個人幹掉他是綽綽有餘的,但是現在小老大這輕易不能走動,起碼再得養個兩三天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