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台寺那邊打聽出來的消息,就是有人搞我們賈家縱奴行兇,應該是對應到賴家身上了。至於親朋好友那裡,派人過來弔唁珠哥兒的時候,也帶了話來。
讓我們放心,只是縱奴行兇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有其他情況他們會隨時通知我們的,也會為政叔周旋。」賈珍笑著說道:「等明兒我們把東西準備好,往蘭台寺那邊一送,想來就沒什麼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王熙鳳聞言笑著說道。
的確這事還就真像賈珍說的那樣,只要把賴家那邊的帳本往蘭台寺一送,把賴家奴大欺主的罪坐實,現在皇上又沒有收拾賈家的心思,這次的事件就算了結。
這也是王熙鳳精心挑選的結果。
沒錯,無論是在榮國府大門前大罵賈家縱奴行兇詛咒賈家斷子絕孫的老夫妻,還是跑去蘭台寺告御狀的人,都是王熙鳳安排的。
上輩子王熙鳳就幹過,自己人告自己人的事情,這輩子再來一出也不奇怪。
只不過這輩子王熙鳳懂了法,知道賈家沒那麼大的權勢,不是有人告賈家造反也沒事,所以才精挑細選了一件能夠讓賈家輕易洗脫罪責,又能扯上底下奴僕的案子。
當然王熙鳳也沒冤枉賴家,因為只有他們的確幹過了那樣的事情,王熙鳳才能選出來。
不然你看榮國府那麼多管家,為什麼王熙鳳就選了賴家了,原因就在於,他們做過的事多,好抓到把柄。
查抄賴家是第一步,王熙鳳最後要達到的目的,就是賈璉之前想的那樣,把榮國府所有的奴才家裡都查抄一遍,然後剔除掉一些養大了野心的,這樣才方便日後她日後管家。
現在第一步已經到達目的了,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步。
王熙鳳笑著對三人說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聽平兒說,二爺、珍大哥和蓉兒忙著查抄賴家的事,都還沒來得及用膳了,我已經派人去準備了一桌酒宴,珍大哥和蓉兒今兒辛苦了,可得賞臉,喝了酒在走。」
賈珍本就是酒色之徒,聞言笑著說道:「你要是沒準備好酒,那我可是不依的。」
「我讓人取了兩壇二十年的紹興女兒紅,珍大哥要是喝得不盡興,還有其他的好酒,保管讓珍大哥喝得盡興。」王熙鳳笑著說道:「珍大哥要是喝多了,在榮國府歇下也沒什麼,府上的房間門多得是,我派人會寧國府和珍大嫂子說一聲就是。」
但王熙鳳心裡卻在默默地想到【不讓你和賈蓉喝醉了,我又怎麼能進行第二步了,自然肯定要讓你喝個盡興】。
「還是大妹妹爽快,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要喝個痛快才行,。」賈珍笑著稱讚,然後又對著賈璉說道:「老二你也可不先跑,得陪我喝個痛快才是。」
賈璉聞言笑了起來「我就怕珍大哥,你到時候別被我喝趴下了。」
「我什麼時候被你喝趴下過。」賈珍不服,硬是要和賈璉拼酒。
等酒宴端上來後,那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