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道:「我這不是知道你的本事,才敢應下的,一筆畫不出兩個賈字,咱們家做官的人太少,好不容易我瞧著芸哥兒和芝哥兒不錯,可不能讓他們為一些俗事分了心。」
得讓兩人專心致志的鑽研如何在官場上爬上去,不能讓他們分心。
王熙鳳不過是習慣性的和賈璉拌嘴而已,再說給賈芸賈芝找兒媳婦,王熙鳳也心甘情願,因為這兩人算是賈家子弟里比較有良心的。
上輩子賈芸在榮國府落敗後,不但來看望了自己,還協助劉姥姥一起湊錢想辦法贖回巧姐。賈芝雖然沒有做到這種程度,可自己死後,賈家人議論要不要將自己葬入賈家祖墳的時候,也是為自己說了話的。
要是賈芹之流,王熙鳳就恨不得直接踹對方一腳,可不會幫忙相看親事。
要知道上輩子賈芹因為他母親一直捧著吹著自己,王熙鳳可是給了賈芹很是些好處,連著在賈珍和尤氏面前也為其說好話,讓他得了管小和尚小道士的差事。
結果最後反對自己進賈家祖墳最激烈的就是這些人。
之前王熙鳳一直操心著大事,倒是有些忘記了這些小事,主要是她之前管著榮國府上上下下的事,真的很忙,也沒功夫聽別人的吹捧。
與此同時王熙鳳也有意識的避開賈家旁支的那些破事,讓自己不必那麼操勞,將其全部都退給尤氏,因此這輩子賈芹的母親自然奉承尤氏的日子多了許多。
現在聽賈璉說起賈芸賈芝來,一下子又想了起來。
沒辦法,事情總得有個輕重緩急,首先要解決性命問題,然後解決生存問題,再然後解決溫飽問題,再再然後是吃好穿好的享受問題,最後才是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
像賈芹這種就是雞皮蒜毛的小事。
只要榮國府不倒,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對自己惡語相向。至於榮國府要是倒了,他們也沒什麼好日子過,都無所謂了。
「二爺都這麼說了,我哪敢不從。
王熙鳳故意做出,自己是在賈璉的軟磨硬泡之下,敵不過他話,才答應下瞧著還不錯。那肯定有不好的,不知二爺如何處置的?可別明知對方有問題,還放著不管,不然怕日後又是第二個賈瑞。」
「這還得著你說。」
賈璉覺得自己的王熙鳳小瞧了,哼哼兩聲後,才開口道:「那些犯了小錯沒有觸及國法的,我只是嘴上說了他們幾句。那些觸犯的國法的,按照張先生和柳先生的意思,可以彌補的都彌補了,然後將其趕回了金陵。」
頓了頓,賈璉又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們還算明白些道理,沒幹出那種沒辦法彌補的事情出咱們家以前那伺候主子的奴才比小主子還要有臉面的規矩,真是壞透了。
讓賴家等下人蹬鼻子上臉,打著賈家的名聲為非作歹,賈家正式的子弟都不敢強買強賣殺人放火了,賴家就敢。」
「你這話可別在外面說,這規矩可是老太太當年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