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見他不說實話,心中升起一團怒火,扔下一句「沒什麼」後轉身上樓去了書房。
他在書房心情煩躁地坐了幾個小時,連著抽了大半盒煙,直到嗓子有些難受才停下,走了出去。
經過季嶼川房間時,他發現裡面只有一盞小夜燈發出的微弱光芒。
季嶼川怕黑,一般不睡覺是不會關大燈的。
真是個沒良心的騙子,騙完他之後還能沒心沒肺地睡大覺。
盛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腦海中不斷閃現著今天在珠寶店裡,季嶼川那個死寂的眼神和照片上他看著盛清安的那個乖順笑容。
他都沒有對他這樣笑過!
胸口有一團火在燒,盛宴腦子一熱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季嶼川睡覺一向都不踏實,有一點聲響便被驚醒。
他看著疾步而來的盛宴,眼中的防備逐漸轉化成疑惑。
盛宴一言不發地脫下身上的白襯衣,隨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壓了上去。
「季嶼川,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盛宴啞著嗓子問道。
季嶼川在盛宴一撲下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眉頭微微皺起。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季嶼川,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季嶼川突然想起,當初剛結婚的時候,他曾答應過他的一件事。
那時,他說:「盛先生,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你真正喜歡的人,我會主動離開你的。」
所以......他說的是這件事嗎?
溫南星一回來,他就等不及了嗎?
季嶼川感覺自己仿佛是墜入深海一般,鋪天蓋地的冰冷海水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眼眶突然一陣酸熱,他強行壓下想哭的衝動,閉上了雙眼。
可不可以再等等?
我不想帶著虧欠離開。
等事情塵埃落定了,我一定將你還給他。
盛宴見季嶼川這樣,知道他是不準備坦白了,氣得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季嶼川疼得悶哼一聲,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鼻頭和眼圈都紅了。
他皮膚本就白得驚人,襯得臉上那抹紅更加明顯。
整個人就像是馬上要碎掉的瓷娃娃一般。
盛宴看著這樣破碎感十足的他,呼吸不由得粗重了一些。
他伸手,撕開了他的睡衣。
許是因為心中有氣,這一次,盛宴像是瘋了一樣。
季嶼川一開始死死咬著牙,還能忍住。
到後來,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不停哭著求饒,但身上的男人卻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盛宴很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