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知道季嶼川是很有主見,而且也不是胡來的人。
更何況季嶼川是她的老闆,給她的待遇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她最終還是按照季嶼川的意思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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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賓利終於駛進了宴川公館
車剛一停穩,盛宴便迅速開門下車。
魏景行看著他略顯急促的腳步,微微勾起唇角,輕聲感慨道:「有你小子後悔的時候!」
「魏總,現在是回家嗎?」司機問。
「嗯,走吧。」
說完,魏景行突然想起什麼,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下盛宴和溫南星今天的熱搜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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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一進門就直奔酒櫃,打開一瓶威士忌,連酒杯和冰塊都懶得找,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
他感覺心裡有一團火在燒。
那團火快要把他整個人點燃。
季嶼川沒有和盛清安在一起?
季嶼川這麼快就有新歡了?
那他算什麼?
帝京冬日的夜晚,北風凜冽。
盛宴將威士忌拿到陽台,他躺在躺椅上,手指夾著的一抹猩紅半明半滅。
因為熱搜被撤,之前的微博全都沒有了,魏景行念的那些評論都隨之消失,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些被人保存之後再發出來的照片和視頻。
他像是自我折磨一般,一張一張翻著季嶼川在機場的照片,一遍一遍看著季嶼川與那個娃娃臉「雙向奔赴」緊緊相擁的視頻。
一整瓶威士忌很快見底,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模糊。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昨晚居然在陽台睡了一整晚。
倒霉的是,昨晚還降溫了,他現在整個人只覺得頭疼得快要炸開了,鼻子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四肢也被凍得有些僵硬了。
他趕緊回了房裡,泡了個熱水澡。
可難受的症狀並沒有緩解多少,只好認命地出來尋找感冒藥。
找了半天卻連藥箱在哪裡都沒摸清楚,反倒是觸碰了記憶的開關。
他想起了這幾年,每次他有一點不舒服的時候,都是季嶼川幫他準備好各種藥物,端著熱水送到他手邊,還非要親眼看著他吞下去。
想起往事,盛宴不可避免地變得暴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