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或許有一天，你也能等到屬於你的時代......」
江野垂下眼帘，苦笑著搖搖頭：「不會有我的時代了。」
季嶼川沒有說話。
江野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拿了一根到嘴裡叼著，又將煙盒遞給季嶼川：「要嗎？」
季嶼川微微皺眉：「唱歌的人不能抽菸。」
江野淡淡一笑：「這煙水果味的，勁兒特別小，而且不過肺的話，是不會傷到嗓子的。我也只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抽一根。」
他望向季嶼川，突然想到什麼：「你不喜歡煙味吧？那我不抽了。」
說完，他就把煙往兜里塞。
季嶼川確實不喜歡煙味，可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盛宴之前在他面前抽菸的畫面。
說來也怪，他討厭別人在他身邊抽菸，可盛宴抽菸，他卻一點都不討厭。
大概是盛宴不僅臉長得好看，手也長得好看吧。
看他嘴裡銜著煙，漫不經心的神情，總覺得賞心悅目。
「給我一根吧，我想試試......」他說。
江野一怔，又迅速把煙拿出來，大手擋著打火機給他點火，還低聲叮囑道：「吸進去就把煙霧吐出來，不然會被嗆到。」
季嶼川照做之後，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亮了起來：「蘋果味的！」
江野看著他那張興奮的臉，莫名想起偷吃到美味食物的小貓一樣，心頭的陰霾突然就散開了。
「對啊，蘋果味的，喜歡嗎？」他含笑道。
季嶼川開心點頭：「喜歡！」
說完，他又吸了一口，同樣很快就把煙霧吐出來了，還舔了舔唇上殘留的蘋果甜味。
江野看著他突然變得水潤的唇，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他突然慌了，趕緊移開視線，給自己點了根煙。
誰知卻因不慎將煙霧吞了下去，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季嶼川趕緊幫他拍背，還揶揄道：「江老師你行不行啊？我這個學生都比你強。」
江野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片刻後，他才直起腰，抬手擦了擦咳出來的生理性淚水。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為何，突然都笑了起來，隨後兩人越笑越控制不住。
最後都笑到臉都僵了，才停下來。
片刻後，季嶼川手中的煙已經燃到了尾部，他將菸頭扔到保潔準備的罐頭瓶里，轉身面向江野。
「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