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砥心疼季嶼川,連著給他剝了四個蛋白,自己差點被四個蛋黃噎死。
季嶼川心情大好,連平常最不愛喝的白粥都吃得津津有味。
直到盛宴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掛掉電話,盛宴又打,又打又掛,一連好幾個來回,季嶼川都快被煩死了。
誰知道盛宴又發來一條微信:【川川,我在你們小區門口,門口好多記者,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直接下去找保安,讓保安給你打電話了,你乖一點,接我的電話吧,我很擔心你。】
季嶼川被微信里的那句「你乖一點」刺激到了,再次想起發病那幾天盛宴哄他的樣子,心裡百味雜陳。
電話再次響起,他嘆了口氣,拿著手機進了茶室。
剛一接通電話,盛宴那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川川,你沒事吧?」
季嶼川聽到盛宴的聲音,呼吸一緊,貼著話筒的耳朵那一片皮膚泛起一陣酥麻。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討厭自己又開始被盛宴的一舉一動所影響,於是故作冷漠道:「我沒事。」
「昨晚到底怎麼了?」盛宴還是不放心,「楊正光和楊傑對你做什麼了?怎麼都鬧到警察局去了?」
「沒什麼,他們就是給我下了藥。」
「什麼?」電話里的盛宴聲音陡然提高,「下藥?這還沒什麼?下什麼藥?是春藥嗎?他們又想把你送到誰的床上去?」
季嶼川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心累地揉了揉眉心:「盛宴,你冷靜一點,我沒事,我現在好好的,昨晚他們也沒有成功。」
盛宴好像根本沒聽他說話一樣,自顧自道:「是不是蔣墨?媽的,肯定是他,能讓楊正光那個畜生這麼討好的,現在只有蔣墨了。」
季嶼川突然覺得好笑,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電話那頭的盛宴愣了愣:「你笑什麼?」
季嶼川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等了好一會,才止住笑容,他心裡驀然放鬆下來,走到茶桌邊坐了下來,他托著腮,低聲道:「盛宴,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蠢。」
「蠢?」盛宴坐在車裡,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蠢了?」
「你現在跟個機關槍一樣,自說自話的樣子很蠢。」
盛宴顰了顰眉,無奈又委屈道:「那我擔心你嘛......你昨天走了之後,就不理我了,給你發微信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晚上又鬧出這麼大的事,還什麼都不跟我...」
季嶼川聽出他話里撒嬌的意思,心裡重重一跳。
怎麼氛圍突然就到這了?
好像調情一樣。
季嶼川心中警鈴大作,他急忙坐直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語氣恢復冷漠:「盛宴,這件事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們之間也結束了,你別再聯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