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額前冷汗冒出:「我、我也沒想到,別趕我走,嘶......求你,別趕我......走。」
季嶼川看著他迅速紅腫的手,還有破皮的地方,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手怎麼樣?骨頭有沒有事?」
「沒、沒事,」盛宴強撐著,「你別擔心,不疼的。」
季嶼川看著他還在顫抖的手,伸手輕輕碰了碰紅腫的地方,他條件反射往回縮了一點。
季嶼川鼻子一酸:「你是不是傻啊?為什麼非要這樣?」
盛宴忍著疼,語氣卑微:「川川,我真沒事,你別生氣,好不好?」
季嶼川抬眸看了眼盛宴:「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骨頭有沒有事。」
「不用,沒事的。」
季嶼川氣得瞪了盛宴一眼:「都腫成這樣,還沒事,盛宴你能不能別鬧了,成熟一點可以?!」
盛宴立刻討饒:「好好好,我去,我去,川川,你別生氣。」
季嶼川轉身進屋,盛宴跟了進去。
季嶼川拿起車鑰匙,去了車庫,幫盛宴打開車門,「上車。」
盛宴乖乖照做。
上了車之後,季嶼川沉默地開著車。
半個小時後,車輛抵達帝京醫院。
季嶼川停好車後,見盛宴準備開車門下車,忙制止道:「等會兒。」
盛宴頓住動作。
季嶼川從儲物箱裡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拆開,他看了眼盛宴的手,便扯了扯口罩,親手給他戴上。
盛宴看著季嶼川近在咫尺的臉,耳邊感受到了他溫暖的,略帶著薄繭的指腹,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季嶼川滿腦子都是他的手,根本沒心思關注他現在的心思。
迅速給他戴好口罩後,季嶼川又給自己戴了個口罩,這才下車走到副駕那邊,幫盛宴打開車門,並扶著他下來了。
*
陳楓這幾天如墮地獄,蔣墨就是個變態,是個惡魔,居然能把他折磨到半夜來看急診的地步。
他這種公眾人物,又不敢去普通的醫院,只好來了帝京醫院這種專門給社會名流治病的高檔醫院。
他戴著帽子口罩從醫生辦公室顫顫悠悠出來時,正好看見了兩個同樣戴著黑色口罩,身材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
他定睛一看,瞳孔巨震。
那既然是盛宴和季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