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說:「我說王漢沒事!被救回來了!」
邢知周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
「仔哥?仔哥?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跟你講,我知道為啥王漢這麼想不開了,都怪他媽媽啊!把他逼的太過分了!他不是那時候不去學校上學了嗎?
他媽給他找各種家教,家教都說她媽媽跟腦子有病似的,特別極端,王漢題目一點點做不好,有一點瑕疵就追著家教問什麼原因。
家教總不能說你家孩子悟性不夠吧,就表達的比較委婉說王漢這方面比較薄弱,需要多練練,但是現在孩子壓力有些大,還是要勞逸結合。
結果王漢媽媽就只聽到多練練,加大了王漢的學習強度,王漢幾乎天天到一兩點才能睡覺!而且還沒有休息!你說這還是媽嗎?孩子又不是畜生!
這次成績不是出來了嗎,王漢成績滑鐵盧,比任何一次模擬考試都要差,他媽接受不了就去質問家教是不是沒好好教,家教都無語了。
後來還嚷嚷著要查分數,如果分數沒問題王漢必須復讀,反正就各種壓力之下王漢想不開就跳河了。
他爸現在還要和他媽離婚,他媽都要瘋了!
餵?餵?仔哥,你在聽嗎?」
邢知周回神,說:「在的。」後來又是長長的一口氣舒出,「人沒事就好。」
毛子也是呼出了一口氣,嘆道:「是啊,人沒事就好……」
邢知周想了想又說:「他在哪個醫院?」
毛子說:「二院,怎麼了?」
邢知周說:「等哪天我想去看看他。」
毛子愣了一下,說:「你要去?那我和張和陪你一起吧!但是…你不是和……和他有過節嗎?畢竟你被他…嗯…打得也挺慘的。」
自從知道王漢沒事,邢知周的臉色終於變得沒那麼難看了,說話的語氣也輕鬆了不少,他說:
「在生死的問題面前,一切矛盾好像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毛子說:「仔哥……你說話哲學了啊!」
邢知周呵笑了一聲,問:「什麼時候去?」
毛子說:「等我通知吧,到時候他情況好點了我叫你們!」
電話掛斷,邢知周整個人放鬆的往後一仰,躺在了床上,他睜眼看著天花板,嘴裡一直喃喃的說著「真好」。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釋懷。
他想到了方時,立馬又看手機,才發現毛子早在四人群里發了王漢沒死的消息。
另外,方時也有發信息給他。
方時:仔舞,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