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上下打量了顧羨初一眼,攤了攤雙手說:「不然呢?你喝成那副鬼樣子,難不成還是自己飛回來的啊。」
顧羨初呆愣了半晌,然後突然一彎腰將臉埋進了被子裡,尷尬到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粒塵埃。
他簡直不敢想像,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先是撲倒陳商衽強吻了人家,纏著人家不放,最後還被他抱回了家。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都恨不得從這個地球上消失。
從今往後,他又該怎麼去面對陳商衽!
顧羨初感覺自己簡直沒法見人了,這麼尷尬抓馬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以後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沾一滴酒了,酒真的是害人不淺啊!
任言看著都快化身成被子精的某人,又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無奈的出聲說道:「行了,你別把自己悶死了。」
他像是看著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的老父親一樣,嘴毒地吐槽道:「你要是把自己悶死了,頭條熱搜又多了一條,某某某影帝用被子悶死了自己。到時候我這個金牌經紀人就算是成了一座墓碑,也會被人笑話一輩子。」
顧羨初動了動,慢慢抬起了一張大紅臉,呆愣愣的看著任言說:「怎麼辦?我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啊?」
任言瞬間黑了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這傢伙是沒救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去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再也不願意再看這個明顯芳心暗許的人一眼了。
直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顧羨初才突然回過神來。他想起剛才自己那副失了智的樣子,不禁感到尷尬,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慌亂的情緒。
一直過了很久,顧羨初臉上的熱度才慢慢消減了下去,他整理好心情,穿上一套長袖襯衫遮住手腕上的牙印,恢復成以前那副沉穩正經的模樣,走出了臥室。
客廳里,任言正陪著顧歲卿在玩積木,看見終於肯從臥室里出來的顧羨初,他連一句開場白都懶得欠奉,直接扭開了臉。
顧歲卿看見終於醒了的顧羨初,邁著小短腿蹬蹬蹬地跑了過來,仰著小腦袋看著顧羨初,貼心地問:「爸爸,你好點了嗎?」
沙發上,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邊翻白眼邊冷哼了一聲,看起來怨氣頗深的樣子。
顧羨初摸了摸鼻子,只能當做沒聽見。
顧歲卿扭頭,小臉疑惑的看了一眼任言,而後又轉回頭看著顧羨初,裂開小嘴巴,揚起大大的笑臉說道:「爸爸,陳哥哥說明天帶我去遊樂園玩,你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啊?」
顧羨初一下子愣住了,看著顧歲卿期盼的小臉,一時間語塞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