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璄桉黑沉了一張臉,打開了禮堂大門。
剎那間,禮堂內的情景一覽無餘。
大禮堂里擠擠挨挨站滿了人,21軍團的士兵臉紅脖子粗的和對面穿著軍裝帶著第一軍團臂章的人怒目對立著,與之一左一右分成了兩派。
高台上擺了一排桌椅,正中央坐著的是一個穿著軍裝,從沒有見過的年輕男人,而林育航就坐在最末尾的位置,顯得極不起眼。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禮堂內喧鬧吵雜的聲音頓時變得一靜,眾人齊唰唰地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等看清楚來人是誰後,眾人神情各不相同,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的自然是21軍團的士兵,他們堪稱標杆一樣存在的宋上將回來了。察覺到這一事實,21軍團的士兵腰杆都挺得更直了。
發愁的人,自然是台上坐著的林育航了,只見他本就皺著的眉峰一下子鎖得更緊了,臉上溝壑交錯的皺紋都深了些許。
高台上,中央位置坐著的年輕男人視線一轉,眼神落在宋璄桉身後跟著的陳商衽身上,眼裡頓時露出了一抹興味盎然的神色。
看著不該出現的宋璄桉和陳商衽,林育航搭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不由握得更緊了,眼裡暗光浮動。
他站起身,眼神緊緊盯著宋璄桉和陳商衽,沉聲說道:「你們來幹什麼,這裡正在舉行重要的事宜,無關人員趕快離開……」
「林團長此話差矣。」
林育航話還沒有說完,那不知來歷的年輕人就笑著打斷了。
他翹著腿,微勾著唇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我來調查我叔叔的死因,自然有理由懷疑所有人,所以也就沒什麼無關人員一說了。既然兩位都來了,那就留下來談談吧。」
年輕人抬了抬下巴,人群中便走出兩個人,快步衝到大門處,將門關上了。
宋璄桉回頭看了一眼,而後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眼神,抬頭看向了台上那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晦色。
「宋璄桉上將因為負傷,一直在家休養,和唐納德議事長沒有任何接觸,他們跟這件事情根本沒有關係,讓他們留下來也是無用。」
林育航眼神深沉,視線充滿了壓迫感,緊緊盯著唐津。
「是嗎……?」
唐津撫摸著眼角,斜著身子倚靠在座椅扶手上,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怎麼聽說,我叔叔曾經招攬過宋上將調職到第一軍團,可是卻被他拒絕了,兩人還曾發生過口角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