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商衽點了點頭,充滿感激的說:「奴才多謝太子殿下。」
他雙眼亮晶晶的像是滿天的星辰,又像是懸掛於天邊的太陽,皎潔而耀眼,炙熱又奪目。
謝作不禁被陳商衽的笑臉晃花了眼,唇角也跟著勾了起來:「我如今已經不是什麼太子了,你也不用這麼稱呼我,你換我一聲謝作就好。」
「這怎麼可以。」
陳商衽搖了搖頭說:「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民,怎可稱呼你的名諱。」
「沒什麼不可以的,世間沒有什麼高低血統之分,如果沒有皇子的身份,我與你們也並無不同。」
謝作淡淡一笑,神色認真地道:「而且,如今新帝已經登基,你若再喚我太子殿下,恐怕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此話一出,謝作便見對面的人臉色一白,顏色緋紅的唇瓣緊緊抿了起來,良久才艱難吐字說道:「既是如此,奴才便以下犯上,喚一聲太子的名諱。」
謝作展顏一笑,並未覺得被冒犯到了,反而覺得自己交到了一個平輩相交的朋友,心中甚是喜悅。
「這別院清冷,從未有人與我交談過,如今你能放下尊卑之分,與我以名諱相稱,我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覺得你以下犯上。」
謝作已然忘卻了,兩人不過剛剛才發生過親密接觸,將陳商衽當做了普通好友對待。
但是,發生過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抹除的了。
謝作想要忽視那一段露水情緣,將他當做知己好友,可陳商衽卻並不想只當他的朋友。
嘴角悄悄勾了勾,陳商衽眼裡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既然不在意他的以下犯上,那就別怪他以後繼續蹬鼻子上臉了。
陳商衽回到原先的侍衛住所,將所需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便搬到了謝作的院子裡。
謝作的院子不是很大,卻也不小,東西有兩間客房,院內青磚鋪設,雖簡陋卻格外清幽雅致,與謝作的性子極為相符。
謝作本意是想讓陳商衽住在客房內,可陳商衽一聽,就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低著頭沮喪的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住在客房又算什麼。如果你真的討厭我,我不如回侍衛所算了。」
說完這些,陳商衽卻又抖了抖肩膀,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就算再被那群人欺負,也好比被你討厭的好。」
謝作聽了,頓時想起陳商衽之前的遭遇,心裡頓時愧疚的無以復加,哪裡還敢說讓陳商衽住客房的話。
他低嘆一聲,紅了耳朵,略微含著一絲不自在的說:「我並非是討厭你,只是覺得我們住在一起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